狐狸鱼

故事新婚隔天王爷宿在别处,还一脸委屈问王

发布时间:2024/9/23 13:32:16   
郑华国 https://wapjbk.39.net/yiyuanfengcai/ys_bjzkbdfyy/791/zx/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她,靳凌曦,出得战场入得朝堂的胤国公主,竟然被人嫌弃了!偏偏这人她还无法还击,只能强忍着心头不适,出了殿门就甩开梁安俨的手,大步向前走着。

倒不是她和亲来了梁国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是嫌弃她的人是她的婆婆、梁国的一美人戚贵妃,她就算再刺头,也不至于新婚第一天见梁帝和贵妃就顶撞,那她一路上跟梁安俨装的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岂不是都白费了?

再者说,戚贵妃那种嫌弃是很淡淡、不露痕迹的,只不过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再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又带了一丝丝专属于娘亲的心疼,就被凌曦身为女人的敏锐给捕捉到了。

但就算察觉了,也实在不好做什么,毕竟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高高坐着的梁帝和戚贵妃满脸的疼爱,下面站着的凌曦和梁安俨两身的恭顺,总不好因为一个模棱两可的眼神发作。

她也能理解,美人看人,跟普通人的眼光不同,总是要严苛一些的。

凌曦不算丑,身材修长纤细,不是深闺女子缩食忌口、缎带缠腰的细,是十分矫健灵活的纤长;走起路来并不弱柳扶风,反而有威风凛凛的气势;因常在军营,少不了风餐露宿,皮肤自然比不上娇养的贵女们白皙柔嫩,而是另有一番韵味的光泽蜜色。

她只是未全然符合当下的美人标准而已,偏偏靖王梁安俨又随了他母妃的好容貌,芝兰玉树剑眉星目,才将凌曦衬得普通了些。

她从殿外一路不停歇地走到宫门,心头火气终于下去一些,扭头一看梁安俨,这厮没事人一般,全然没有察觉到她心里的疙瘩,还心情颇好地提议去梁京街头转一转。

她原本没想给他好脸色,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见过冷冽的他,沉郁的他,锋利的他,唯独没见过纯粹温柔的他。

抛开两人曾对阵沙场你死我活,一个美少年雀跃地邀她同游京都,洗去所有计谋和思虑,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意期待地看向她,这怎么能忍心拒绝呢?

她微微颔首,梁安俨便极为自觉地牵起她的手,她下意识要抽回来,这厮却说:“京都百姓可都看着呢,若你对我冷若冰霜,明日不知会有多少贵女找上靖王府的门,控诉你不知珍惜、暴殄天物,恐怕下一步就是去求父皇赐婚了。”

嗬!难不成是在威胁她?她可没在怕的,“不怕死的尽管来!”

“是是是。”他又赔着浅笑伏低做小,“你当然是不怕这些庸脂俗粉的,但是若让这些人扰了你的清静,岂不是得不偿失?”

也对。她不再挣扎,任由他牵着走向人群,面上一派泰然,心中却有如鼓擂。

苍天可鉴,她虽然见识过战场上的马革裹尸,也经历过宫廷的笑里藏刀,还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们绕着圈子斗过法,可这样手牵手,她真是第一次!

地处北国的梁都,腊月里寒风刺骨,便是身着狐裘也挡不住冷意,她虽然吃得苦,但毕竟生长在南国,一时半刻还真受不了这冷,唯有左手被梁安俨温热的掌心握住,才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顺带烘得她脸也发红。

两人逛到了梁都最有名的茶馆一笑馆,特色就是每日花样繁多的说书与评弹,不为针砭时弊,只为博君一笑。从楼上的雅间到楼下的大堂,价钱各有不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皆可来喝茶听书。

梁安俨刚走到门口,那小二便极有眼力见地要行礼,他不愿张扬,便示意那小二带着上了他专门的雅间。

茶刚上来,还没入口,便听得楼下阵阵叫好声,原来是说书先生讲到了现下最时兴的一段:凌曦公主大义送解药。说的便是两人在边关为敌,梁安俨中毒,凌曦不顾前嫌送去解药,他全然信任一饮而尽。

本来是各怀心思,一个收买人心,一个一场豪赌,现在却被传成了你侬我侬暗送秋波。老百姓就好这一口,也是无可奈何。

凌曦听着听着,心念一动,到底他是真的信任她的人品,还是怀了赌博的心思,亦或是细作向他透露实情?

她小啜一口热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了,你当时怎么想的,就不怕我真的毒死你?”

梁安俨本在给她剥松子,去了壳的松子泛着油润的光,一个一个白白胖胖,乖巧地躺在白瓷小碟中,等她捻起一两颗配茶。

他闻言,动作丝毫不停,微微勾唇,并不吝啬答案:“我是听说过你的,虽然杀伐果决,但不乏光明磊落,我想,你大概是不屑于用毒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的。”

“再者说,我也能大概猜到你的用意,若杀了我,两国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两国国力相当,你若无全然的把握,不会做这种事。”

“当然,亏本的买卖你也不会做,一份解药换仁义之名,划算。”

“我说得对不对,王妃?”他最后一句话带了一丝戏谑,眼里也有藏不住的得意,松子推到她面前,笑意更深了。

凌曦放下茶盏,正视他。很好,这确实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她被猜透了想法,不仅不慌张,反而燃起兴奋,毕竟这世上能做她对手的人不多,眼前的人恰好算一个,她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可这并不代表那个捅了她一刀的细作秦虎,不是梁安俨所派,她才不会天真到被几句话打消疑虑。既然他的嘴里撬不出真相,她就自己慢慢查!

2

待傍晚回了王府,梁安俨有事处理,去了书房,凌曦便独自回扶华苑,即使吃了一下午的茶点也不耽误她用晚膳。

胤国在南,河流纵横,餐桌上最常见的是各类河鲜,其中最鲜的鱼无需动火,用刀削得薄如蝉翼,入口像是几十条小鱼在嘴中游;梁国偏北,鱼无非是最常见的鲤鱼鲫鱼,但是他们能把牛羊肉做得花样百出,正月里正是肉最肥厚鲜嫩的时候,凌曦吃着很是过瘾。

正在裁风吩咐下人将晚膳撤下时,凌曦的另一个贴身侍女牧雨过来禀报,说靖王今夜歇在张侧妃处,吩咐她不必等待。

凌曦酒足饭饱本就有几分困意,坐到床边更是昏昏欲睡,乍一听牧雨的禀报,竟然呆呆地想,侧妃?什么是侧妃?等?等谁?

哦!对了!她差点都忘记了,梁安俨这厮还有两个侧妃呢!

她成亲前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能带她的三千亲兵来梁国,根本就没将这两个人放在心上,只是派人大概打探了一下家世背景,只知一个林韫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翰林学士;一个张潋滟也是出身文官之家,父亲是宜州太守。

据她所知,这两个人在王府就是个摆设,梁安俨并不怎么搭理她们,怎么这才刚跟她成亲,这张侧妃就成了香饽饽,以至于新婚第二天就急不可耐地要去陪她?

凌曦并不稀罕,梁安俨不来烦她是最好的,可这做法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故意落她面子吧。

又或许,是为了让这些侧妃在面对她时有底气、有野心一些,不要那么安分,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无暇找出梁国派细作的线索?

无论是哪一种,尽管放马过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梁安俨都有些什么花样!

翌日清晨,凌曦贪恋被窝的和暖,不想起身,牧雨端来牛乳茶,香气渐渐将她浸醒,她正在准备先用完早膳再梳洗,裁风从外进了内室,“殿下,张侧妃来请安。”

这么快就来了,凌曦反而又钻进了被子里,“裁风,你去拿手炉给她,免得冻着。”

言下之意便是不许她进厅。牧雨笑意已经挂上了脸,满是幸灾乐祸,裁风瞪她一眼以示警告,四平八稳地出了卧房。

今日是个大晴天,阳光晃人眼,穿过门照进厅内,晒得人暖洋洋。厅内生着火炉,凌曦又裹着狐皮裘,用完了早膳,准备梳妆。

帘外的张潋滟被冷风吹得僵了,精心扑在脸上的粉也盖不住双颊冻出的青红,冰冷的步摇一下一下地打在脸上,凉中带着生疼,一个时辰前妆容精致意气风发的样子早就没了。

偏偏还不能说王妃怠慢了她,毕竟她接了那个纯金嵌珍珠玛瑙的手炉,按她的品级是不可用的,一开始以为是存心想招揽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裁风毕恭毕敬地请她进入内厅,她环顾四周,只见王妃所用也并不奢华,只是简约中透出一点舒适的精巧,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揣着的手炉,简直是拿了个烫手山芋。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于小心,毕竟王爷新婚第二天就宿在自己房中,即使自己算不得得宠,最起码这个王妃还不如自己得宠,那她是不是不用这么战战兢兢?

又或者,王爷虽然嘴上没说,是不是心里面是希望她能下一下这个胤国公主的面子?她如果做到了王爷想做而又不好明说的事情,是不是就能让王爷觉得她善解人意?

这么想着,她压下去的心思和冻僵的脸一起活泛起来。

3

凌曦看向铜镜,只见张潋滟在她背后行完礼,呆呆地杵着,眼睛却滴溜溜地转来转去,便开口,“你来为我梳头吧,最近梁都有哪些时兴的发式?”

张潋滟口中称是,便上前拿起梳子,一边梳理凌曦的发丝,一边嘴中念念有词:“梁都,梁都,咱们梁国人称自己的都城,叫帝京便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梁都呢。”

凌曦听她嘟囔,顿觉不爽,她在胤宫虽然出手不多,但人人晓得她的厉害,所以并无跳梁小丑敢在她面前蹦跶,这个张侧妃难道是觉得她是和亲公主,在梁国无甚根基,便可随意对待?

牧雨见凌曦神色不悦,对这张侧妃就更不客气了,“那便是侧妃娘娘孤陋寡闻了,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世上有两个帝京,一个在胤,一个在梁,为了分得清楚,自然要称为梁都。”

这张潋滟却不肯就此罢休,“可现如今王妃娘娘已经不再是胤国公主,而是身在梁国的靖王妃,一言一行自然当以梁国为先,怎么将胤国与梁国等量齐观?”

凌曦没料到张潋滟一个小小侧妃竟然胆子不小,还敢对她说教,看来她不出手,这些小丑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初来乍到,她本不想多惹是非,可若是不收拾这张潋滟,今后还不知会有多少小麻烦找上门来,她可没工夫一一应付。

凌曦放下手中的碧玉簪,“牧雨,你和裁风一起,教教张侧妃规矩。”

张潋滟进了内厅还不到一刻钟,才说了两句话,根本没清楚自己怎么就触碰到这新王妃的逆鳞了?她觉得冤枉,当然不肯乖乖让牧雨拉走她,右手的梳子还拿着,左手还残存着凌曦头发的光滑触感,她心一横,便想扯住凌曦的头发,让这场单方面的教训变成斗殴。

可惜她手刚碰到凌曦发尾,就直接被牧雨捏住了,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好痛!自己的纤纤玉手!

裁风扭身走向外厅,张口唤亲卫,惊愕中带有一丝愤怒:“来人!有人谋害王妃娘娘!再派一个人去禀报王爷!”

一番挣扎呼号后,张潋滟被压在了地上,还不死心地振振有词:“你们做什么?我可是陛下赐婚的侧妃!岂容你一个胤国来的小小公主处置?你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再说了,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只不过好心提醒你不要来了我们梁国还总心心念念你们胤国,你倒好,被我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你……”

凌曦也不让人堵上她的嘴,只是淡淡地吩咐裁风:“再记一笔,以下犯上,妄图破坏梁胤结盟。数罪并罚,杖责五十。”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潋滟更是觉得凌曦成心要害自己。她在家中也是千娇百宠地长大,怎么肯领这五十杖的罚?于是更加口不择言:“你这个不能讨王爷欢心的弃妇!就是见不得我得宠,故而加害与我!王爷饶不了你!王爷昨夜歇在我房中时说了,他根本瞧不上你!只盼你快快死了他好封我做王妃!你若敢动我一下,明日你便会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

她吵吵闹闹不肯停歇,凌曦的火气也燃了起来:“是么?我倒要看看弄死你梁安俨会不会对我出手!杖责一百!”

“殿下,杖责一百恐怕是要出人命的,除了在战场,您向来不愿意杀伤人命,梁国人也是人啊。”裁风低声劝她,“再者说,她毕竟是侧妃,若是太过严酷,也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

是啊,梁国人也是人,梁国的百姓在她眼里也是百姓,她这是怎么了?受了张潋滟几句挑动,怒气怎么就压不住了?明知梁安俨不会喜欢这么蠢的人,可那一瞬间她竟然真的想和这蠢人斗气!

罢了,暂且饶过她一回,剩下的五十杖押后半年,若期间无作奸犯科,便可免了。

4

处置完张潋滟,凌曦的心情依然算不得好,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书,却丁点儿看不进去。

亲卫来禀报,说张侧妃院子里有人进宫,估计是告状去了,凌曦也不在意,就算不去告状,宫里早晚也会知道,瞒不住,她也没打算瞒,问就说是张侧妃趁着梳头谋害她在先,那梳子有棱有角便是凶器。

她才不屑于弄那些内宅妇人弯弯绕绕的手段,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心机都是多余。

三日后正午时分,裁风跑进来,是少见的慌张:“殿下,张侧妃死了,戚贵妃禀报了梁帝,宫里派的人正在往靖王府走。”

死了?那五十杖虽然不轻,但下手的人也有分寸,知道这些人细皮嫩肉不经打,所以伤在皮肉筋骨,未伤内脏,怎么会怎么快就死了呢?

“她是不是本来就有病?”凌曦问道。

裁风摇头,她们所打探到的消息中,张侧妃身体康健,并无宿疾,况且她受罚时说话也中气十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罚完抬回去的时候也无性命之忧。

那她为何在短短几日之内暴毙?此事是她自尽?还是人为?若是人为,下手的又是谁?针对的到底是张潋滟还是凌曦?

凌曦念头转了几转,暂时也难下定论,要紧的是先把张潋滟的住处看紧了,免得下手之人毁灭证据。她问裁风:“我进王府那日说,让跟随我进王府的亲卫全部易服习语,务必和靖王府其他侍卫别无二致,做到了么?”

裁风知晓她用意,当日就紧锣密鼓地吩咐下去,现下不仅易服,梁京子弟常用的口头禅他们也能说上几句了。

凌曦的亲卫守住张潋滟的院子,府中管家或林侧妃的人来问,也只说是王妃同王爷派他们来守着,谁也不许进出,如有异议,请去寻王爷和王妃的命令,此外别无他法。

匆匆安排完,宫里的人已经到了,先是一番斥责,说她任意妄为手段酷烈,折磨死了皇帝亲封的侧妃,实在是无法无天;再是罚她禁足三个月,吃斋念佛,抄经以减轻罪孽。

凌曦眼见着一时半会儿是翻不了案了,只能先乖乖认错认罚。她跪地哀哀哭泣,嘴中念叨着自己绝非故意,只是张侧妃谋害在先,她一气之下才杖责,更是绝对没料到她会离世,她为表忏悔,愿意以鲜血抄经,超度亡魂。

那来宣旨的老太监,暗暗将牧雨递给他的一包金子塞入袖中,看凌曦这个传说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也与其他命妇无甚区别,善妒又心狠手辣地收拾了侧室,真弄出人命来又吓得魂儿都丢了。肯认错倒说明不是太蠢,他回宫如实禀报便是。

裁风极为重视地一路将这老太监送出王府,生怕他中途碰见什么人,听了什么话,节外生枝;牧雨将他站过的一块地毯用滚水泼过一遍,再熏上香,免得沾上晦气。

惺惺作态一番,凌曦又累又恶心。她从前在胤国,为救皇兄守稷、为能带兵和亲在胤帝面前没少装可怜装无辜;没想到在梁国,竟然要对着一个老太监低头认错!就算是带着圣旨来的也不行!

就算此事无人在暗中作祟,梁帝戚贵妃也必定有给她一个下马威的心思,才雷厉风行地给了她禁足三个月的重罚。

大意了,她真不该轻敌,以为戚贵妃单单是靠美貌和儿子上位,瞧这无处不在的眼线以及说一不二的赏罚,手段绝对是一等一的厉害,她毕竟初来乍到有诸多不便,以后若有机会,她必定要报今日的耻辱!

5

梁安俨回府,直奔凌曦的扶华苑。

他风风火火地跨进内厅,凌曦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做什么?兴师问罪?免了吧,你的父皇和母妃已经替你出气了。”

梁安俨也不跟她客气,没人招呼就自己坐下,就在离凌曦一尺的地方,并不因她的轻慢而懊恼:“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哦?那就是来看好戏的咯?可惜你来晚了,那威风八面的老太监已经走了。”凌曦依然没有好脸色。

“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梁安俨还是气定神闲,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错,胤国的花茶果然芳香四溢。我是怕你受了委屈,心情不好,特地来开解你的。”

这厮在此事上倒是给了她做王妃的面子,张潋滟向他哭诉的时候他只说让听从王妃的管教,啧啧,这好赖也是侍奉过他的侧妃,他也真够薄情的。

看在他善解人意的份上,凌曦终于正眼看他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受了委屈呢?”该不会是他自己下手弄死张潋滟,又栽在她身上,现在还来装好人吧?

梁安俨正色道:“若你真想让她死,应该有的是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或者让她于情于理都该死,难道还会放她三天再杀?”

他倒是了解凌曦,怎么这样好的一个知音,却偏偏是仇敌呢?凌曦不免有些遗憾。

不等凌曦开口,裁风进来,递给她一个纸条。她看了一眼,便逐他去用晚膳。

“不如我们一起用膳?”他兴冲冲提议。

凌曦冷笑道:“王爷难道不知?我这三个月得吃斋念佛,恐怕没什么好东西招待。”

“山珍海味吃久了难免会腻,正该吃些斋饭。”这厮死皮赖脸。

“王爷此言差矣,对着您我可吃不下饭。”凌曦可不打算留他,“再者说,你就不怕我在饭里下毒?”

“巧了,只要是和王妃一起,吃什么都觉得香。”梁安俨丝毫不为所动,“就算是鹤顶红我也照吃不误。”

好,好得很,凌曦看他是打定主意要找不痛快,将手里的纸条摔向他面门,冲着牧雨喊道:“将咱们从胤国带来的醉春风拿过来,给王爷品尝!”

醉春风为何物?那是胤国暗卫不传之密,只需让人闻一闻,便会毒气攻心,人当下昏昏沉沉像是喝醉了一样,走路跌跌撞撞,只要稍微磕碰一下,便会毙命。若真的入口,那就连站起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牧雨知晓其中利害,但不明为何凌曦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原地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被裁风拉了出去。

梁安俨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心下了然,“如你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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