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鱼

她死在富人区别墅,被穿上寿衣旗袍,身上有

发布时间:2023/1/22 16:43:18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年8月18日,古城区接警台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他在“我妻子被害了,儿子也不见了!”

接到报警后,我们火速赶往案发现场——桃源别墅。

1.

桃源别墅在市区西南方向,坐落于桃花山下,紧挨着自然生态保护区,每逢五六月桃花开放的季节,别墅区会被一片粉红色的花海笼罩。

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也被市民戏称为“富人区”。

值得一提的是桃园别墅的建筑风格,每栋别墅的设计都别具一格,并以花命名。

我们来到牡丹楼室院外。

牡丹楼建在半山腰,是别墅区地理位置最好的建筑。

据说业主当初请了一位知名的香港设计师负责楼的主体工程,从高处俯瞰,这栋别墅像一朵绽放的富贵牡丹。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靠在花墙边点烟,他的手抖得很厉害,按下无数次打火机都无法点燃香烟。

他就是报案人黄景余。

黄景余看到我们,快步走过来:“同志,快进去看看,我儿子找不见了。”

一句话出现了两次口误,在口误中他把“警”说成了“锦”,“我”说成了“wě”(第三声),如果把口误当成方言,再加上措辞方式,他的原籍应该在内蒙一带。

黄景余的呼吸声有些杂乱,他在尽量控制情绪,黄景余用手指着室内:“我妻子艾诗就在里面。”

技术科最先进入现场开始工作,我跟在痕迹勘测师郑爷后面走进大厅,门廊左侧是越层电梯,右侧是楼梯,正面的屏风上是一幅巨型工笔写真:一个穿晚礼服的年轻女子坐在古董椅上,怀中抱着一个穿龙袍的婴儿。

我猜测画上的女人就是艾诗。

郑爷站在写真下面拍固定照,他指了指婴儿的脸,我发现画上孩子的脸被利器刮花了几处,是新痕。

转过屏风进入一楼客厅,客厅很宽阔,但比较杂乱,婴儿用品散落一地。

死者躺在客厅的金色真皮沙发上,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们,身下是大片血迹,因为出血量过多,已经流到地毯上。

死者的睡衣和拖鞋被扔在一边。

她身上穿着一件奇怪的紫色旗袍,龙凤成祥图案,镶金边。右脚穿一只红色绣花鞋,左足赤裸,另外一只绣花鞋倒扣在沙发一角,鞋后跟被剪了一半缺口。桌子上放着一只金色的汤锅,锅里盛着煮好的燕窝,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吃,汤面上浮着一些灰色异物,看起来像纸灰。地毯上有烧灼的痕迹,从遗留的灰烬判断,有人烧过冥币,燕窝汤里的灰色异物也证明了这一点。

郑爷在沙发下面找到一把剪刀,从剪刀口夹着的红色丝线判断,应该是在剪鞋后帮时遗落的。

经黄景余确认,剪刀是自己家中的物品,平常好像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别墅面积将近一千平,男主人不确定剪刀存放位置,凶手却知道,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增加了。

从鞋帮的缺口判断,他在给死者穿鞋时,因为尸僵穿不上,临时决定剪开鞋后帮,因为过于慌乱,用力不当,造成剪刀口错位,没有剪断,于是,干脆放弃,将鞋和剪刀扔在一边。

我仔细打量死者身上的旗袍,做工比较粗糙,针脚之间的距离非常大,轧线也有些歪,镶襟处的图案是云纹和寿纹,绣花鞋面是莲花图案——这应该是一套寿衣。

为死者穿上寿衣,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死者的尊重,让她体面地离开;另外一种是陪葬。

李时初检后确定命案发生的时间应该在8月17号晚上10点到8月18日凌晨三点之间。

遇害女子胸腹部共中16处刀伤,右手虎口有一处防御伤,表明死者生前曾经奋力反抗过,无奈刀刀致命。死者的短裤被褪到膝下,提取分泌物时,没有发现暴力痕迹。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死者的左手小臂上有一枚很深的牙齿咬痕,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增加了。

黄景余站在门口握着双手,向里面张望,他一直念叨:“你们再找找,我儿子不见了。”

感觉他对死者的态度比较冷漠,更在意孩子。

半个小时后,郑爷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里终于找到一名半岁左右的男婴。

婴儿用一条浴巾包裹,嘴里叼着两枚奇怪的硬币,指甲呈暗紫色,鼻腔附近有白沫。

李时初步判断男婴死于窒息,应该是将婴儿闷死之后,藏在洗衣机里。从婴儿尸体上的创口看,死后还被摔了几次,此人对幼童没有任何怜惜,手段残忍,报复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加了。

黄景余得知儿子的死讯后,突然倒地,神智不清,医院。

我很快查到了黄景余的社会背景。

黄景余,五十二岁,运输公司老总,公司业务范围很广,在全国各地设有分公司。

他在本市拥有两套别墅,另外一套在东山,两套别墅的直线距离超过50公里。

近一步调查之后发现,黄景余和艾诗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他们举行过婚礼,却没有登记,系情人关系。

黄景余的正妻叫吴婉慈,常年和三个女儿在国外生活,东山别墅是吴婉慈回国时的居住地。

我找到黄景余公司的副总严凯,向他了解黄景余家中的情况。

严凯是吴婉慈的远亲,在公司主管业务运营。他告诉我,黄景余和艾诗的相识是有预谋的。

艾诗毕业于澳洲悉尼大学商学院,是本市企经管实验室的讲师和创办人之一,黄景余对此早有耳闻,他专程去听了两次管理课程后,对聪明漂亮的艾诗一见钟情。

严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钱人的一见钟情通常是一种战略。”

黄景余的公司遇到了瓶颈,他想借助艾诗的才华和关系另寻出路。

黄景余为了追求艾诗,打听到她喜欢骑马,还进修过马术,便重金包下整个港湾马场,并以艾诗的名义领养了一匹英国纯血马,光是这匹马的马厩,每年租金高达40万。

艾诗在黄景余的攻势下,很快成了他的地下情人。

我记得在勘察别墅时,郑爷在卧室的墙上发现了一封装裱在画框里的情书,是黄景余亲手提写的,郑爷当时还感叹:“柳体字不错。”

柳体是指唐朝最后一位大书法家、楷书四大家之一的柳公权的书法作品字的总称。

情书的厚度超过正常纸张,郑爷打开了情书的画框,我们在情书背面找到一个夹层,里面藏着一份遗嘱和一份承诺书,遗嘱是黄景余立的,黄景余要把三分之二财产留给艾诗为他生的小儿子黄宇浩宁,承诺书上则写着,会在五年内和吴婉慈离婚,正式和艾诗登记结婚,可见黄景余对艾诗重视的原因是母凭子贵。

艾诗的社会背景比较简单,主要是同事和家人。她拥有良好的出身,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医生。在成为黄景余的情人后,她瞒着父母偷偷辞掉实验室的工作,进入黄景余分公司,任总经理助理兼执行秘书一职。

期间,黄景余曾经将艾诗送往美国哈佛商学院进修公司管理。又在艾诗回国后,由黄景余出资开设了一家规模更大的经管公司,由艾诗担任总经理一职。

同年,艾诗有了身孕,黄景余再次送她去美国待产,生下儿子黄宇浩宁。

儿子满月后,艾诗带着孩子回国,黄景余在桃园别墅建了这套高级别墅,将母子安顿在里面,没想到母子两个刚回国不到半年便遇害了。

回到局里,技术科反馈说,艾诗手机里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了自己留学时的闺蜜李苤。

我向刘队大致汇报了一下情况,刘队皱着眉说:“你们发现一个规律没有?成人之间的矛盾最后总会殃及孩子。”

这画风不对,看来刘队有家务事了。

痕迹勘测科的郑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拿着李苤的地址和郑爷开溜,免得被殃及的还有我们这几条“池鱼”。

李苤在艾诗创办的实验室当讲师,当她得知艾诗母子被害的消息之后,非常震惊,半天没说话。

李苤说:“昨天晚上十点多,艾诗还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吴婉慈回国了,疯婆子跑到别墅找碴,两个人打了一架。吴婉慈还威胁艾诗,如果再向黄景余逼婚,会给她点颜色看。”

我问李苤是否知道黄景余的态度,李苤叹了口气说:“艾诗太傻,我劝过她几次,她根本听不进去。黄景余追求艾诗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艾诗有利用价值。据我了解,几年前黄景余的公司已经进入瓶颈期,各地业务开始收缩,他希望艾诗能帮他找条新出路。”

严凯和李苤的说法一致,看来黄景余对艾诗的感情不一定有多深厚。

“艾诗对黄景余的感情呢?”我问。

李苤又叹了口气:“艾诗外表看起来很强势,对事业很执着,其实骨子里是个小女人,所以才会喜欢上黄景余那种年纪大,有阅历的。”

李苤补充说:“其实艾诗心里比谁都清楚,黄景余很自私,他只想维持现状。艾诗和我报怨过,说黄景余是只老狐狸,他经常向艾诗示弱,说自己被夹裹在两个女人之间,很无奈,也无能为力,还给艾诗洗脑说,如果他抛弃了同甘共苦的妻子,就成了不仁不义的伪君子,自己真成了那种人,艾诗也会嫌弃他,他希望艾诗能像吴婉慈一样,顾全大局,不要太狭隘,保持三人的平衡关系。”

“你了解艾诗和黄景余最近的情况吗?”

“艾诗的情绪比较焦虑,最近一段她逼黄景余离婚逼得紧,所以黄景余老躲着她。”

我们在案发现场进行周边调查时,别墅区的保安和邻居也证实了这一点,最近一段时间,艾诗基本上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黄景余偶尔回来,经常会听到两个人吵架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郑爷问:“有没有可能是黄景于和艾诗吵架时生出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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