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狐狸鱼 >> 狐狸鱼的习性 >> 草根春秋第一卷五十二鬼头刀
“鬼头刀”,据网络上搜索“鬼头刀”属于一种冷兵器。“鬼头刀”刀体沉重,刀柄处雕有鬼头,相当锋利,可以切金断玉。刀背上有一处园口,造型特独,多于刀身上刻有专门的造型物,背厚面阔,分量笨重,宜于劈砍,所以最适合于砍头。
而还有一种“鬼头刀”,旧时刽子手砍头就是用的鬼头刀。
而砍头是一项技术活,生手或外行根本不能顺利地把人头砍下来,人的脖子虽然较细,但其中有脊椎骨,普通的犯人在受刑时会害怕,脖子会缩起来,脖子上的脊椎骨会挤在一团,因此找准脊椎上的关节点就会很难,通常都会给犯人喝上一大碗酒,让他壮胆,不用害怕,这样会好砍一些,对于犯人孔武有力之辈或身怀绝技之人,要砍掉他们的头更不容易,所以砍头对于技艺的要求很高。刽子手苦练各种砍头技术,据说如果犯人家里送来足够多的钱,刽子手一刀下去,看上去血光四溅,可砍的只是犯人脖子后面的血管,然后再买通验尸的人,抬回去疗养一段时间还能活命,如果没有送钱,一刀下去之后,犯人会折腾很久才死,相当的痛苦。而金庸及好多作家的笔下也多次提到了“鬼头刀”。
而有一种深海鱼也是叫做“鬼头刀”,它是一种广泛分布于各大海洋之热带及亚热带区海域的鱼类。学名:鲯鳅,体延长侧扁,前部高大,向后渐变细。头大,背部很窄,成鱼头背几呈方形,额部有一骨质隆起,随着成长而越发明显,尤以雄鱼为甚。口大,端位;下颌略突出上颌。上下颌、颌骨、腭骨及舌面均具齿。为大洋性洄游鱼类,常可发现成群于开放水域,但也偶尔发现于沿岸水域。一般栖息于海洋表层,喜生活于阴影下,故常可发现成群聚集于流木或浮藻处的下面。昼行性,性贪食,常追捕飞鱼及沙丁类等表层鱼类,有时会跳出水面捕食。最大体长cm,分布于黄海,东海,南海,黄海数量较多,常用围网类渔具捕捞,肉质粗,可鲜食。
鬼头刀鱼有一个特点是:它会像陆地上的狐狸一样,危难之时躺下装死。鬼头刀鱼如果遇到比它厉害的海生动物时候(比如海豚,海豚不吃死了的鱼类),它领悟到了海豚的习性,每当它不慎落入海豚口中时,便立刻装死,就这样总能屡屡死里逃生。夸大一点说,就是那些饱经风霜,富有经验的老渔民,有时也免不了被狐狸弄得哭笑不得。所以,“水下狐狸”这个绰号对于鬼头刀鱼是再贴切不过了。
而今天我说的还有另外一种“鬼头刀”;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我们那里的一个人,人们叫他“鬼头刀”。
而“鬼头刀”这三个字在我们那里是形容一个人精明狡诈而又有一些小心眼,是好的(是好的当地土话指简朴,节俭,带有点小气的意思)。
总之是形容一个人有点难顽,难斗,小气的意思。比如说;那个人小哩则八气(土话指小气)的,“鬼头刀”,难斗得多哩!
又如;那个人“鬼头刀”,不要和他共事。从中也可以看出“鬼头刀”这个词是一个贬义词,而往往被叫做“鬼头刀”的人,好像也是一个难顽难斗小气的人。
但在当时,不管别人如何看待那个被有的人叫做“鬼头刀”的人,反正我是没有上述那个看法的,也没有体会到那个被叫做“鬼头刀”的人的难顽难斗与小气,反而认为他和蔼可亲,为人厚道。可能是我的脾气也是随和和他能合得来吧!
那时候,我正是从汾阳中学毕业刚回到农村,参加农村的生产劳动,也正是青春年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对于农村的一些农活还不太熟悉,也正是学习掌握农业技艺的时候。
而那时候“鬼头刀”好像已经六十岁左右了吧!
“鬼头刀”复姓宇文,也就是隋唐演义里面天下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的宇文,单名一个祥字,宇文祥。此宇文是否与彼宇文同属一个祖宗,没有考究,但他弟兄们的名字却有一些有趣,复姓,单名,偏旁都是衤字边,都是期盼福禄礼仪一类;祜,禄,祥,礼,祯,祉。
那时候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但可能是他们的老子认为孩子太多了吧!在第六个孩子出生以后叫做祉,也是期盼福祉到来,和停止生育的意思。
你还别说!福祉没有盼来,生育还真是给止住了,至那以后就没有再生。这是否牵强附会,没有考证,不过是说到了“鬼头刀”的时候引起来的一个小插曲。
其实,那时候“鬼头刀”人们一般不叫大名,一般人都是叫的是二师,可能是同宗按排房第二,人们敬称师傅,叫做二师。
二师虽然与宇文成都同姓,但却没有继承了宇文他们家的基因,身材不高,顶多不到一点六米,经过了岁月的沧桑,饱经风霜白里透红的脸庞上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花白的头发,头上经常箍一块洗的干干净净的羊肚子白毛巾,老是一身黑布对襟中式衣裳,性格随和,不过也有一些犟脾气。典型的一个中国老农民形象。
至我记得他就是一个人生活,不过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漂亮的老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仍然是一个人生活。尽管是一个人光棍汉的生活,但他细致,勤紧(勤紧土话指勤劳,勤快),爱干净。家里边,身上头经常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看不出他是一个光棍汉的生活。
我刚参加生产劳动,经常跟着他学种玉米,学锄高粱,割麦子,耩谷子,农田基本建设中打坝挖渠。
铮明瓦亮的自行车
那时候我刚参加生产劳动,经常跟着他学种玉米,学锄高粱,割麦子,间谷子,农田基本建设中打坝挖渠。而二师其人是农业上的行家里手,样样精通。那时候我跟着他劳动受益匪浅。
而那时候他还有两件比较特殊的重器,那两件重器,在今天看来真是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在当时,那确实是值得人们羡慕的东西。
一件是自行车,一件是一张铁钎。
自行车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那还是比较奢侈的,一般人哪有钱买自行车哩!况且他的自行车还是一辆铮明瓦亮的自行车,是当时沈阳自行车厂生产的一辆白山牌自行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购买的,反正一直都是铮明瓦亮,出暂新(出暂新土话指崭新的)似的,至我记得好些年以后还是如此。
我们村是大村大队,土地多,而且远,象当时我们生产队最远的土地到了人家平遥县香乐村,羌城村的村边上了,离我们村庄有七八华里之遥,每天两上工,而且迟到了还要受批评,来回四趟将近三十里地之多,中间还要在地里劳作十数个小时,没有自行车,就得开动11号(11号我们那里对于两条腿步行的形象叫法)。
而当时还有的人每天劳作之余,还要给猪羊割草掐菜,或者还要拾一些柴火,没有自行车,劳作十数个小时下工以后,再肩扛背挑负重而归。那情那景只有经历过那个时段的人才能体会到那时候人们吃的苦。也才能感觉到今天的生活是多么的甜。这是说到了那时候自行车引起的话题。
而说到了二师的自行车,在那时候那正是他的心头之肉,每天下工回来,不管迟早也不管身体有多累,反正都要用布子左擦右抹,擦抹的干干净净,放到干燥地方才能够安心入睡。而每每遇上阴天,尽管天不下雨,只是个阴天,但他宁可十几里路跑上去劳动,也不骑他的自行车,恐怕淋雨损坏了自行车。
记得在那时候好像没有人能借到他的自行车,是否“鬼头刀”这个绰号就是因此而生的,恐怕大有一说。
而我除外,那时候我有事情往往就能借出他的自行车,不过每次骑后,总要将他的自行车擦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再给送回去,轻轻的给他立到另一间不住人房屋里的干燥地方。记得那时候就有人经常臭拍(臭拍土话指嘲笑调侃)二师,说是二师整个就是一个“鬼头刀”,他的自行车比他儿子都亲(二师没有儿子侄儿不少),到了阴天舍不得骑,而是挂在房屋的大梁上。不过挂在房屋的大梁上倒没见,我经常去的时候见他的自行车放在另一间不住人房间的炕上倒是有的。
而另一件重器铁钎,也是二师的宝贝。铁钎,在那个时段是农村一年四季比较经常用的工具,春天修渠垒埝,种瓜点豆,夏天浇地,秋天起红薯,铲白菜,到了冬天更是没有一天闲,那时候农业学大寨,平田整地,挖渠筑路,那一样工程都要用到铁钎,而有一张得心应手的铁钎,不管什么工程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那时候我们那里很多人都希望拥有一张得心应手的铁钎。
那时候我们那里的铁钎,不是像现在机器压下的那样,都是用熟铁经过民间铁匠师傅手工打造。一张铁钎要经过铁匠师傅的千锤百炼才能锻成。
但就那样,那时候一张铁钎才三四块钱。那时铁钎大约有四十公分左右长,二十公分左右宽,上部还要打造一个栽木头把子的园眼,当地叫做铁钎裤子,挑一根结实顺溜的木头把,最好是楸木把,而且最好是中间稍微有一些弯曲的,这样用起来应手。
一张新铁钎差不多也有四五斤重吧!但是,铁钎用起来和别的东西不一样,并不是新的就好用,而是用上一定的时间以后,铁钎头也磨得小一些了,铁钎刃也薄一些了,分量整个也轻了,钎把也揣(揣当地土话指磨出来)出来了,这时候用起来才得心应手了。
而二师的铁钎,也正是那样,经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磨练,特别是那时候每年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上的洗礼,二师的那张铁钎,好像成了人们把握的一件古玩似的,铁钎头随着岁月的流逝,劳动中的磨练,从新的时候四十公分,磨的剩下大约有三十多公分了,变得秀气多了,铁钎两面都是明遄几(明遄几土话指明光洁亮,当地土话明不念ming而念mi,mi遄几),好像不锈钢打造的一样,光可鉴人。
说得夸张点,钎头锋利的可以用来剃头发了。而钎把更是经过了岁月的承托,好些年手上汗水的寖涩与磨揣,好像古玩上的包浆一样,油亮光滑。整个铁钎看起来好似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似的,那是二师经过了多少年来,付出了多少汗水才磨练出来的。因此,对于他的那张铁钎,二师也是十分在意,每天用过以后也是打擦得明光洁亮,干干净净的,回去以后也是立到干燥的地方,绝不让铁钎有一丝一毫的铁锈。
而他的铁钎一般人也是借不出来的,而我经常跟着他劳动,好些时候,只要是他不用的时候,我就能够借出来使用。那张铁钎,不管是安瓜种豆,还是浇地打埝,用起来正是得心应手,省心省力。特别是在挖渠的时候,更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两条胳膊用力一扬,嗖的一下,便飞上了三四米高的渠沿上
你看吧!站在三四米深的渠道里,一钎泥最少也有十来二十斤,一脚踏下去方方正正的一块泥,便铲了上来,两条胳膊用力一扬,嗖的一下,便飞上了三四米高的渠沿上,周而复始,又利索,又轻巧。如果用上一张粗笨的铁钎,那活儿可就差多了,又多出力,功效还是不高。所以,那时候好些人们都想拥有一张像二师那样的铁钎。其实,那时候二师不仅自行车,铁钎老是擦抹得一尘不染,就是他的那些别的农具也都同样如此,比如大小锄头,镰刀什么的工具都一样,拿出来件件都是得心应手。不像好些人的农具那样,用完了往那里一扔就不管了,而再次使用拿出来的时候,往往就是铁锈猴几(铁锈猴几土话指铁锈斑斑),不打擦就不能使用。
俗话说的;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意义可能也就在这里了吧!
这是我对于一个老前辈,一个被人们叫做“鬼头刀”老农民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回忆。
我是一个爱联想的人,由此就会想到彼,因此,文章中相互联系的比较牵强附会,属于前戏不够,杂七杂八来凑吧!
将近五十年过去了,但那时候那些老农民的形象仍然还留在我的记忆当中,尽管他们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所经历的事情也都是一些平平常常的小事情,但从我年少的时候一路走来的历程中,他们那忠厚善良,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那种中国农民固有的传统精神风貌寖涩过我的灵魂,感染过我的心灵。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他们和所谓的“鬼头刀”一样,经历过世事沧桑,岁月蹉跎。饱经风霜脸上的那刀刻般的深深皱纹,以及他们那疲惫的眼神,谦和的笑容,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至今仍然清晰可见,他们那对生活充满乐观,知足常乐,不求奢望的平民本色同样影响了我,使我不管怎么样,也是知足常乐,始终保有一颗“平常心”。
而有时候自己经常会联想到那时候的一些陈年往事。而一些陈年往事又仿佛似一个梦境。有些事情,总是让人恍恍惚惚,有时候就曾怀疑自己的记忆会不会出错,那些事情是不是自己真的经历过。
而那些事情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甚至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这都是一些人世间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历史总要向前,好些事情也要传承,旧事物也总会被新事物所取代,这也是社会发展的规律性,所以,我只是尽一份力,来捕捉一些旧时的记忆,以及一些挥之不去的乡愁,给后辈儿孙留下一份珍贵的回忆,也给自己做一个满意的答卷。
这是今天写这篇文章引起来的一些胡乱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