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鱼

马奎陆桥山李涯犯了官场大忌,吴敬中的应对

发布时间:2023/4/4 15:11:02   

在军统(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敬中是少将,情报处处长陆桥山、行动队队长马奎都是中校,继任行动队队长李涯也是中校,只有机要室主任余则成是少校。

为了扫清余则成升任副站长的障碍,吴敬中做了毛人凤的工作,将他也提拔为中校。于是天津站就形成了这样的格局:军衔最高的是少将站长吴敬中,下面是三四个中校——一个堂堂的甲种站,居然连一个上校都没有,马、陆、李、余和吴敬中之间,都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门槛。

吴敬中不但是资深精英特工,更是一位熟谙各种潜规则的官场老手,他的驭下之法和权谋之术,并不比戴笠毛人凤差,可笑的是马奎陆桥山李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也都犯了官场大忌,吴敬中和余则成都利用了那三个中校的错误,想出了极其高明的应对之法——即使余则成不动手,吴敬中也饶不了他们,吴敬中要弄死马奎陆桥山李涯,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我们细看《潜伏》就会发现,吴敬中利用陆桥山搞垮了马奎,又利用李涯整倒了了陆桥山,最后连李涯也被迫进行了“神奇的一跳”,吴敬中只是意味深长地对余则成说:“神奇的一跳,正好跳在我的神经上……有点牙疼。”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吴敬中是不会牙疼的,他这么说,实际是在对余则成念牙疼咒:“则成啊,马奎死了,陆桥山死了,现在李涯也死了,你说咱俩谁是峨眉峰呢?”

对这样的问题,余则成不需要回答,因为他早就给出了答案:“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只要您相信我,我就跟着您干!”

余则成早就给吴敬中打好了预防针:不管我是不是峨眉峰,我都是您的学生,而且是绝不挑战您位置和权威的学生,在天津站,只有我对您是实心实意的,如果我暴露,对谁都没有好处。

对于这一点,吴敬中当然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在临走前,也把余则成缴械带上了飞机——余则成是一个既能逮老鼠也会偷鱼吃的猫,必须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用好了是招财猫,用不好就是催命符。

吴敬中对余则成情有独钟,余则成对吴敬中毕恭毕敬,而且还怀着一种复杂心情的尊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余则成不说相声,也不会认为这是封建糟粕,而马奎陆桥山李涯虽然都比较主流,但却都脑后生有反骨,他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不但是官场大忌,而且也是自寻死路——他们的出发点和行动方式不同,但都敢于向吴敬中的地位和权威发出挑战,吴敬中不弄死他们,就不配当军统青浦特训班和临澧特训班的教官、中队政治指导员了。

看吴敬中历史原型(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景中)的复杂经历,我们就会发现他是一位超级特工,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权谋水平,都要甩马奎陆桥山李涯余则成八条街。

马奎陆桥山李涯不知吴敬中这位马王爷长了三只眼,居然想跟他掰手腕,那自然会被吴敬中玩弄于股掌之上。

马奎是一个混不吝,但是这个混不吝居然也有官瘾,他是天津站第一个公开向吴敬中站长之位发起挑战的中校。

马奎是毛人凤的人,他对陆桥山说的一番话,都被吴敬中监听了:“我对一些人不信任……”

一听马奎表示了对吴敬中的不信任,陆桥山笑了,笑得就像一只偷到小鸡的狐狸。吴敬中摘下耳机笑了,笑得很和蔼,笑得杀气腾腾:“这是说我呢,好你个马奎呀,查到我身上了,洪秘书,传我的话,抄他的家!”

马奎想背地里搞吴敬中一下子,惹得吴敬中动了杀机,这回毛人凤也保不住他了——马奎的后台老板是毛人凤,吴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学跟太子小蒋是同班同学,毛人凤决不会为了马奎而跟吴敬中公开翻脸。

在明知马奎不是峨眉峰的情况下,陆桥山、吴敬中、毛人凤三人不约而同地判了马奎死刑。

吴敬中打给毛人凤的电话、陆桥山跟吴敬中的密谋,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毛局长,他跟过您,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呀!(这是将了毛人凤一军)”“火车押运,途遇解救,双方交火,死于非命。(陆桥山这个眼镜男够阴险)”“毛局长也是这个意思。(鬼才知道是不是)”

毛人凤安插在天津站的心腹马奎死了,郑介民的心腹陆桥山以为自己副站长乌纱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没想到吴敬中又给他找了一个难以战胜的对手——佛龛李涯。

陆桥山的阴险,吴敬中是心知肚明的,他曾意味深长地对余则成评价陆桥山和马奎:“你,是我的人。他们都是重庆派来的,有的背景很复杂,我也不是很了解。行动队和情报处的头头儿,大家见个面认识认识,顺便说一句,他们两位都很……老练。”

吴敬中可不是“顺便”说一句,余则成心知肚明:这顺便比着重还郑重,吴敬中防范陆桥山和马奎就像防贼。

四个人握手言欢,笑得满面春风,但却透着一股倒春寒:笑容可掬,笑里藏刀…………

马奎这夯货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陆桥山则是满面微笑眼含杀机,他一直觊觎站长职位,对戴笠也并不尊敬,这一点,吴敬中是十分清楚的。

陆桥山虽然有郑介民做靠山,但是跟吴敬中斗,他显然还不是对手,吴敬中连消带打,就把陆桥山送上了黄泉路——即使翠平不实施狙杀,李涯也会用几吨污水将他淹死。

陆桥山背地里向吴敬中的站长之位发起挑战,这已经不是秘密,笔者也不用赘述,咱们要看的,是吴敬中的笑容:对陆桥山笑得很灿烂,对余则成笑得很温馨,对李涯则是横鼻子竖眼,咋难听咋说。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尤其是官场之中,笑脸背后暗藏着杀机,训斥也不代表信任,经常被吴敬中训斥的李涯,也并没有得到吴敬中的信任,吴敬中咬着后槽牙告诉余则成:“李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很多人都认为李涯是个一门心思干活的一根筋,但是在吴敬中眼里,李涯也不可完全信任:此人不贪财不好色,那么他的目标,就是副站长甚至站长之位。

李涯这个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不会说话不会来事儿,他不知道“玉座金佛原理”和“斯蒂庞克定律”,也不知道“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反而不知死活地跟吴敬中叫板,吴敬中看李涯,隔着腮帮子都能看到他脑后的反骨。

李涯原本应该是吴敬中的心腹,对吴敬中的指令,应该无条件服从,但是李涯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居然跟吴敬中顶起了牛。

李涯自以为抓住了余则成把柄,马上向吴敬中发出了公开挑战:“您看着办,如果要是再宽进宽出,我就去南京!我就不相信,一个堂堂的中校副站长的老婆是匪谍,他会全身而退!”

李涯这就是作死的节奏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吴敬中的眼角杀机一闪:“去南京?你认为我会包庇他?嗯?”

要向毛人凤打吴敬中的小报告,而且还明确告诉了吴敬中,吴敬中这可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面对李涯这中能拉磨也会踢人的犟驴,吴敬中是不敢完全信任和重用的,他手里牢牢攥着一根缰绳,这根缰绳也是可以随时勒死李涯的绞索:翠平狙杀陆桥山,军方在现场抓住了李涯一个带枪的手下,余则成审讯并拿到了笔录,把李涯吓得六神无主,吴敬中却郑重其事地把审讯笔录锁进了档案柜——这份笔录公开的那一天,就是李涯的死期。

李涯既伤心又愤怒:“站长,你还不相信我吗?”

这话问得很没水平:无论是在官场还是秘密战线,上级对下级都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李涯对吴敬中不信任在先,吴敬中又岂能不还以颜色?

综合起来看,马奎、陆桥山、李涯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向站长吴敬中的地位和权威发起了挑战,如果他们的能力超过吴敬中,那自然问题不大,但大家“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你跟我讲什么聊斋”?这些人斗不过吴敬中却总想着斗一斗,那就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纵观整个军统(保密局)天津站。吴敬中就像一代枭雄曹操,而马奎、陆桥山、李涯,就像祢衡、许攸和陈宫,能耐越大死得越快。至于机要室主任、副站长余则成,是像贾诩还是像崔琰,那就要有请读者诸君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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