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鱼

恋久必婚反派你清醒点

发布时间:2023/2/18 10: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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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湫穿过来的时候,正是不入流手段快要得逞之际,今夜过后,就离死不远了。   知道真相的她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别说苦恋男主了,就是看见他都两腿打摆。   于是白湫扭头就跑,转眼和书里最大的反派滚在了一起。   魔君携子到天庭议和,反派是生母不详的幼子,一直以病弱无能形象出现。可实际上,他的修为能把原书男主秒成渣渣,是个深藏不露的阴郁分子。   白湫欲哭无泪,想早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谁知道被反派用八抬大轿给娶了回去,还意外怀了崽。   白湫保持微笑:行叭,反正这大反派娶她不过是把她当成女主替身,等女主回来就解放了。   谁知道等啊等,女主渡劫回来了,反派抱着她睡觉。   女主身受重伤了,反派抱着她睡觉。   女主要和男主成婚了,反派抱着她和崽睡觉。   白湫:反派你清醒一点啊!该去抢婚了!

第1章

  暗香浮动。

  白湫双眼朦胧,只觉得整个人热得厉害,眼前的场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看不太真切,更不消说耳边还有人在吵吵,烦人得很。

  只是她现在昏沉沉的,没有那个力气去骂人。

  等身子踉踉跄跄,手上终于扶住个东西稳住身形后,她才晃了晃脑袋,用力瞠了瞠眼睛。

  眼前的一切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那缠绕在鼻尖的香气也越发浓郁。

  白湫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又甜又腻,没有自己之前买的那瓶香水好闻,但却让人闻了还想闻,有种上

瘾的滋味。

  等她双目聚焦,看清楚眼前的场景,被吓得直接撞上了桌角,锐利的疼痛从大腿蔓延开来,叫她更为清醒了几分。

  在白湫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正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衣衫凌乱,满面潮红,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白湫你果真诡计多端,我就不该信你。今日宫宴,你竟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你若真敢碰我,我定叫你魂飞魄散,从世间彻底消失!”

  男人气喘得厉害,当中还夹杂着几声没能忍住的呻

吟,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色血色,显然是忍得厉害。

  白湫听着了这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捧着刺痛的脑袋,忽而明白过来如今的处境。

  明明方才她刚下班,正洗过澡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小说,随手点开了一本名叫《落尘三千》的升级流小说,刚看没几章,就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名字。

  书里的人也叫白湫就算了,居然还是个短命炮灰,刚出来没几章就被男主一剑劈碎神魂,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而男主之所以一点儿都没留情面,是因为这个名叫白湫的女配给他下了某种不可说的药物,叫他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提升上来的修炼险些毁于一旦。

  在炮灰白湫得手之前,男主强行破了身上设下的禁制,一个手起剑落。

  据原文描述:白湫就这么神魂俱碎,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化为点点尘埃,转瞬在空中消散。

  而男主因为被下了那样重的药物,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待了足足有十日的功夫才出来,并且满脸疲倦,在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想起此事,都嫌让白湫死得太早,恨不得将其折磨一顿方肯罢休。

  在看这本小说的时候,白湫眼见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配角这么早就领了便当,心里一阵膈应。

  原本以为作者给这女配起了名字,怎么着也得作天作地膈应女主个百来章,没想到一出场就嗝屁,妥妥是为男主洁身自好的性格来作铺垫的炮灰。

  白湫看到这儿,完全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一边吐槽一边把进度条拉到最后,跳着买了几章,匆匆看过结局后,扔下手机睡了。

  这一睡睡得却并不踏实,胸闷窒息的感觉生生将她憋醒,等再睁开眼睛大口喘气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么个场景。

  床上脸色坨红衣衫不整的男子,与现代毫无关联的房间,以及自己身上的红裙,这一切都在告诉白湫,她——穿书了。

  “白湫,你现在把解药给我,我既往不咎。”也许是自己唱独角戏的时间长了,榻上的男子语气稍稍转变了几分,用商量的口吻和白湫说道。

  白湫拍了拍自己潮红脸,试探性地问道:“男主……不对,鄞尘?”

  “快放了我!”鄞尘并没有否认她的称呼,头上细细的汗珠凝聚在一起往下落,显然忍得很难受。

  白湫这下基本能够确定,自己确实是穿进了睡前看的那本《落尘三千》里头,而现在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书里那位即将一剑把她神魂斩碎的男主——鄞尘。

  原书中白湫因怕修为高深的鄞尘不会轻易中招,所以这药下得相当猛,她自己也以身试法,吸入了不少,是以现在白湫的状态不比鄞尘好到哪儿去。

  但,想到一会儿的遭遇,白湫浑身的血都凉了大半,哪里还有半点旖旎的念头,早点儿跑路才是正经啊!

  不愧是从狐族族内拿来的秘药,药效太好了点儿,原著中女配不过是放了指甲盖这么多的粉末在熏香炉之中,现在便整个房内都是那种又甜又腻的味道,久久不散,引得人脑里心里就只想着那档子事儿。

  白湫用指甲用力掐了掐自己掌心,软着两只脚,缓缓朝门口的地方挪。

  她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看男主的状态,多半再有个半炷香的时间,就能解开她设下的蹩脚禁术,然后提剑来砍她。

  当务之急还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先把这条小命给保住了再说。

  走了两步,脚底的酸软更甚,并且因为药物作用,即便白湫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出去,但身子却截然相反,特别是感受到床榻上的男性气息,以及那粗重的喘息声,她居然有种反扑上去的冲动。

  不行!

  白湫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要冷静,千万要冷静,现在跑路要紧,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是不应该被欲

望影响的。

  灵魂深处浮现起那几个字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白湫轻声在嘴里念着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脑中的信念越发坚定,只是身子不争气,走得太慢了。

  这时候,身后的床榻上突然传来了动静。

  白湫心里一紧,不是吧不是吧!

  她僵硬地转头,果真看见男主慢慢地从床上爬坐起来。

  淦!

  她蹩脚的禁制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没用一些!

  怎么办,怎么办?

  白湫急得额头上直冒汗,她穿书过来还不到二十分钟,她不想死啊!

  谁知道在这儿死了之后,她还能不能成功回去……

  今儿个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死在这儿!

  白湫心脏“砰砰”直跳,耳边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看见男主动作缓慢的爬起来,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

  “白湫,我杀了你!”

  鄞尘的体内的药性还没过,但他仍咬着牙唤出了本命剑,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准备用剑将眼前的人捅个对穿。

  但这时候,却看到对方不但没急着逃,反而阔步朝他跑了过来。

  说真的,白湫从意识清醒过来到想要逃出这间屋子,脚底下并没有挪出去多远,这会儿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步跑到了鄞尘的床边。

  鄞尘眉头一皱,摸不准她想作何,药物致使他的反应比平时迟钝了不少,若是白湫逃跑将后背露出给他的话,他能毫不犹豫地刺上去。

  但是现在白湫反其道而行,主动凑上来,多疑的鄞尘一时拿不准主意。

  在这犹豫要不要拔剑的空档,眼前忽而被挥出一片红雾来。

  那原本房中的甜腻味一下子放大了几十倍不止,鄞尘吸入过后才知道白湫干了什么,银牙咬碎,在昏迷过去之前吐出几个字,“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湫才不怕他的威胁,用袖口捂着口鼻,将袖子中最后的一些浓情散撒出去后,这才踉踉跄跄地跑离了这间屋子。

  外边月色正浓,远远地可以听见一些丝竹乐器之声,很是动听,白湫扶着墙,捧着昏沉的大脑缓缓往前走。

  这浓情散太过霸道,即便她方才做足准备才抛撒出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此时夜风吹过,她不但没有半点凉爽舒适的感觉,反而更为燥热。

  紧扣的领子被她扯了开来,她沿着墙壁一直往前走,大脑一片混沌之余还在想着,要离男主远一些,免得被发现了自己小命不保。

  她走走停停,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把脸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缓一缓,但是墙壁上的凉意很快就会被她的体温焐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白湫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呜呜咽咽地哭着,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真的穿书了,她现在好想有个男人啊……

  好热……

  白湫走出去好长一段都没看见水池,想跳进池子里泡一泡的念头被断绝了,但前头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她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一般,就这么跟着男人走进了某一处院落当中。

  男人伸手推开门,动作顿了顿,察觉到身后跟了人。

  他刚转身,便有一个娇娇软软的身子扑了上来,使劲往他身上贴,抱着他的手臂乱哼哼,“好热啊,好难受,你救救我吧,求你了。”

  屋里没点灯,白湫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但已然被体内的火烧得意识模糊,不断地往男人身上蹭,手还大胆地伸进了他的领口当中。

  当肌肤相贴的时候,白湫舒服地喟叹一声,脸上有了盈盈笑意,她仰起头,闻到男人身上的传来的一股好闻的味道,同时里头夹杂着很浓的酒味。

  白湫说不清到底什么原因,半仰着头,朦朦胧胧中看见那张脸完全戳中她的审美,便勾住对方的脖子,在他说出拒绝的话语时,将唇贴了上去。

  门被关上,这一路跌跌撞撞,两人滚到了床榻之上,在白湫还有意识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出自她抱着的男人口中。

  “你可别后悔。”

  这一晚,男人没再说过旁的话语,只有热汗在不停滚落。

第2章

  白湫后悔了,相当地后悔,眼泪流干的那种后悔。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那会子天都亮了,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后来硬生生晕了过去。

  恍惚之间,她有些怀疑,中了浓情散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个男人?

  白湫从来没有这么累过,简直想睡个三天三夜再起来,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她很快便被一阵嘈杂之声给吵醒了。

  耳边有好多道不同的声音,白湫还以为是家里头的天猫精灵给她在播报早间新闻,张嘴就喊,“天猫精灵,再见!”

  屋子里的说话声瞬间没了,“???”

  白湫正纳闷天猫精灵怎么不回话,睁眼看见绣着祥云纹的床顶,和她房间的天花板完全不一样,这才恍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屏风后绕出来一个人,面容冷冷地对白湫甩下句话,“衣服穿好出来。”

  身量高挑的女人说完话后便出了房间,白湫哪里还有半点儿睡意,看着自己光裸的手臂,以及被子下什么也没穿的身子,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没能有所动作。

  而这会儿,屋外又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逆子!还不给我滚出来!”

  白湫被吓得一机灵,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她僵硬地把脑袋转过去,骤然撞入一双桃花眼中。

  男人生得一副多情的面容,上挑的桃花眼,剑眉斜飞入鬓,当中藏着淡淡的倦怠,鼻梁高挺,既不过分有攻击性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唇色淡淡的,形状却异常好看。

  白湫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人士,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男人,简直比明星海报的精修图还要好看,她想起昨天匆匆一撇的原书男主长相,远不及眼前的男子。

  作为一名现代女性,她瞬间就释然了。

  睡就睡了吧,反正对方是个大帅比,她不亏。

  隐隐还觉得自己赚了呢。

  只是,这位帅哥长得如此多情,一双眼眸里却没什么情绪,他从榻上起来,伸手指了指床尾的一件里衣,而后朝白湫看去。

  他没开口说话,但是意思却很明显。

  白湫在他坐起来的空档里,已经运用脑海里的法术将里衣给穿好了,见他如此动作,纳闷他为什么不施法穿衣,但是看到那张漂亮脸蛋时,动作比大脑快了一步,已经将衣服拿到手里递了过去。

  男人一言不发,动作缓慢地穿着衣服,手指到哪儿,白湫便将哪一件衣服递过去,整个跟一丫鬟服侍公子哥儿差不多。

  等他磨磨蹭蹭地将衣服穿起来,一直欣赏美男穿衣的白湫还有些意犹未尽。

  美男子虚虚地握着拳头,放到唇边,又咳嗽了几声,瞧着属实是弱不禁风,让白湫一瞬间开始怀疑昨儿个晚上那位勇猛到让她晕过去的,是不是眼前这位。

  出门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朝白湫看过来,眼尾轻轻上扬,带出了点点笑意,但瞳孔里仍是那般平静无波。

  男人开口同白湫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如旭日下的一缕凉风,沁人心脾,“你叫什么名字?”

  “白湫。”白湫又叫他的漂亮脸蛋给迷得晕乎乎,自报家门。

  男人没有继续说别的,推开眼前的房门,阳光便这么争先恐后地照了进来。

  白湫略微落后男人几步,还没看清外头到底站了几个人,便感觉一道罡风袭来,对准身前的人。

  闷哼响起,白湫赫然看见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给了男人一掌。

  “逆子!游封你这个逆子!”

  鲜血沿着男人的嘴角留下,他捂着胸口,抬手用拇指擦去,并未反驳中年男人的话。

  这时旁边有人开口:“魔君何必动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是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就是将人打死又有何用?”

  “他敢在宫宴做出这等事,便是打死也不为过。”游稷显然气得不轻,瞳孔由黑转红,周身萦绕着森森魔气,方才那一掌实际上他还是控制着力道的,不然按他的性子,眼前的人不死也得重伤。

  白琼冷哼一声,将白湫拉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会儿,没的在这种场合说自家人的不是,便忍了下来,“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知魔尊可想好该如何处理?白湫虽小,但也是我们青丘狐族的一员,断不会就此罢休。”

  游稷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听见白琼这话,更是立刻变了脸色,“我听说青丘狐族行事同旁的妖狐不同,不知可否解释一下,你家这位小辈身上为何会出现浓情散的味道?”

  浓情散这东西,说严重一点儿属于歪门邪道。

  它是狐族特有的一种秘药,带有一种似花非花的味道,并且动情之后久久不散,这会子白湫身上确实能够闻着。

  白琼没说什么狡辩的话,但面色冷得能掉冰碴子,“这么说魔尊是不想负责?罢了,向来知道魔族是如此德行,我们家白湫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游稷听完,脸色阴翳异常,周身魔气翻滚地更为汹涌,“小小青丘一族,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同我说话?”

  他肩膀微微一动,便有道黑色的魔气如利箭一般,朝白琼袭去。

  白琼到底有万年的道行,面对这样的攻击,闪身快速避开,魔气击打在她身后的石桌上,石桌瞬间炸开,碎屑乱飞。

  白湫还没适应自己会法术的身份,抬起袖子来挡住那些碎石,然而飞向她的碎屑,有大半都被站在那儿稳稳不动的游封给挡了下来。

  白湫下意识地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但对方正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上落了灰都不知道去掸。

  一时间院落里头剑拔弩张,白琼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眼看就要和游稷打起来,好在被身旁的一些仙人给拦了下来。

  想到这是在仙界,游稷与白琼互相恶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终是压下了脾气。

  这事儿被他们一闹,就算想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也不可能,没用多久连天帝都派人传消息来,说会妥善帮着处理好,一众人方先行散去。

  白湫被白琼带回青丘,刚回到住处,白琼便立刻呵斥道:“跪下!”

  白湫不敢不从,跪在一排排祖宗的牌位前,垂着脑袋,只能看见头顶心圆圆的发旋。

  “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要动用歪门邪道,更不得再去纠缠五皇子?”白琼立在一侧,身形高挑,五官英气,看上去比白湫大不了几岁,她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白湫穿书后便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闻言她点点头,又赶紧承认错误,“姑姑,我错了。”

  白琼没想到这回她竟这么快能认错,一时倒也说不出旁的过于责怪的话来,只是不住地叹气,“你糊涂啊!早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就不该带你去赴宴,你自己的身体难道你不清楚,这种关头居然还如此胆大包天,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白湫不言不语,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没能适应穿书的身份,因此也没有立刻明白过来白琼的意思。

  白琼在她额头用力点了点,留下几道指印,“这几日是你最容易受孕的时候,你不知道?!”

  她们狐族是天生易孕体质,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怀孕的几率相当高,如果不想生孩子的话,是碰不得男人的。

  可白湫偏偏!

  白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湫经过她这个一提醒,瞬间想起原书当中对于狐族的描述。

  青丘一族以女子居多,是三界样貌最出众的族类,除此之外,青丘狐族还相当受到男性追捧,原因无他,皆是因这易孕体质。

  对其他族类来说,修为越高,繁衍下一代便越为艰难,青丘狐族却不受到修为的限制,并且还很容易有孕。

  白琼在屋里饶了两圈,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白湫,“还好,魔君的这个儿子是出了名的病弱,我今日看他面色惨白,想必也没那个本事让你怀上。”

  白湫张了张嘴巴,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而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姑,那若是……不小心,怀孕了的话,怎么办?”

  白琼朝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最好给我祈祷那个病鬼身子虚,没本事,如果你真怀上的话,我立马把你打包扔到魔界,到那去生孩子。”

  “就……只能生下来?”白湫噎了噎,相当没有底气。

  白琼一个眼刀飞过去,“不然呢,孩子没了你也跟着一道没。现在你就给我跪这儿好好祈祷,好好反省!”

  外头有族内的人来唤白琼,估计是知道了白湫惹下的祸事,她急匆匆开门出去,留下白湫一个人跪在祠堂的排位底下。

  白湫生无可恋地把脸埋进手掌心里,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来。

  她完蛋了,居然一个不小心爬了大反派的床,还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

  这回不用男主一剑将她捅死,她想一头撞死在牌位上。

  就算她祈祷一百遍一万遍,大反派也不可能变成个真的病秧子啊!

  其实早间在听到游封的名字时,白湫脑袋里便有个隐约的印象,等回来后白琼说他身子病弱,白湫这才彻底想起来。

  游封,书里最终大反派的名字,早期存在感很低,但最后把男主摁在地上摩擦。

  如果说这位是病弱的话,那三界通通都是渣滓。

  所以早上他问白湫叫什么,也许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的名字,而是在琢磨怎么杀了她?

第3章

  白湫浑身燥热地走在那条长长的墙壁旁,体内的那团火快把她的理智给烧没了,直到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才像是在沙漠里行走的旅人,突然看见了水源,便不管不顾地奔上前去。

  她拉住男人的袖子,和那天一样,抱着对方的手臂乱哼哼。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将白湫的头抬了起来。

  二人四目相对,白湫看见男人的脸,体内的那股火烧得更旺了,一张脸变成了潋滟的红色,周身都泛起了粉色泡泡。

  “你叫什么名字?”

  白湫痴痴地望着他笑,心想,不光人长得帅,声音也好好听啊!

  谁知,在她愣神的功夫,男人微微勾唇,露出尖利的獠牙,一口猛地咬上了她的大动脉。

  “啊!”

  白湫被吓得浑身冷汗,睁开眼睛后,心有余悸地摸上自己的脖子,属实有被刚才的梦吓到。

  外头阳光很好,她昨儿个一晚上没睡,方才跪着跪着便睡了过去,谁知道做了这么恐怖的梦,便是醒了,都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白湫乖乖跪着,不是她不想偷懒,而是膝盖底下的这块软垫上施了小小的法术,只要她一起来,便会有股力量强制将她按回去,并且不允许乱动。

  白湫记忆当中,原身没少在这儿跪着,大多数不是被白琼罚的,而是被族里的长辈罚的。

  青丘虽是狐妖一族,但实际上与其他妖族有着很大的区别。

  青丘是唯一被仙界承认的妖族,也可以算作仙界的一份子。

  青丘的狐族很看重血脉,族内都是清一色的纯白狐狸,而她白湫是被白琼半道儿捡回来的,原形半点儿白色都没有,是一只不带一丝杂毛的红狐。

  在一众白狐当中,原主有多么另类,从毛色上面就可以看出来。

  是以从小到大,原主在青丘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

  但白琼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姑,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一般都会尽可能地满足。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原主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敢胆大包天地给原书男主下药。

  白湫正跪在地上梳理原书剧情,她没有即刻死在鄞尘剑下,但也不意味着她的命就保住了。

  想到自己将一大把浓情散洒过去时,鄞尘那副想吃人的表情,她就笑不出来。

  原书里头可是说过,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头,鄞尘只要想到白湫这个名字,就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她死了鄞尘都这么厌恶她,现在她还活着,等鄞尘解了浓情散,估计头一件事就是来杀她……

  白湫烦躁地捶了捶脑袋,她是个学艺不精的,修为在青丘都是垫底,更不用说在升级流文的男主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否则也不至于死得那么快。

  最最难受的是,白湫当初看这本书的时候,看到和自己同名的角色死了之后就没有好好看下去,现在顶多知道一点儿很久以后发生的事情,半点帮助都没有。

  就在她懊悔不已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是白琼回来了,并且脸色还不太好看。

  “小湫,你随我来,族长要见你。”

  白湫从软垫上爬起来,两腿酸软,走的时候又麻又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够跟上白琼的步伐。

  这一路上白琼心事重重,在快要走到族内议事处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回头。

  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才手掌这么大,又瘦又小,白琼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她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小湫,一会儿进去后,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一切责任由姑姑来承担,只是你要记住,姑姑不能护你一辈子,你该学着长大了。”

  白湫记忆中忽然闪现出许多以前的画面,都是类似的场景,每次她犯错的时候,白琼都会站出来承担责任,帮她收拾烂摊子。

  事出紧急,白琼也来不及同她说太多,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只当她是听进去了,便轻轻叹一口气,迈步走上阶梯。

  青丘议事处此时已经聚集了好一波人。

  白湫被罚跪的时候,她在宫宴上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族内,也许不止是族内,整个仙魔两界都知晓了。

  白湫刚一出现,各种各样讥笑、嘲讽、厌恶、埋怨的眼神便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当她走过身边的时候,族人像是遇上了什么脏东西,立马挪步离她远一些。

  族长是个面容威严,体态端肃且不苟言笑的女人,即便脸上因年岁上涨生出了皱纹,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的貌美端庄,她手里拿着一根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手杖,眼睛盯着逐渐走近的白湫,里头是浓浓的不满。

  她不同白湫说话,只是责怪白琼,“白琼啊白琼,我当初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勉强让她入了我们青丘的族谱,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这么多年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回不一样!”

  “这趟宫宴是你执意要带她去的,现在倒好,五皇子中了过量浓情散还在昏迷,她又招惹了魔界。”族长说到魔界,她不由面露愁色,“现在仙魔两界对我们青丘都有意见,仙界那边倒还罢了,我已将解药送去,想来天帝也不会过多为难,只是魔界那群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白琼面对族长,乃至全族人的指责,低着头道:“族长说的我都明白,是我没有教好小湫,所以不论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一力承担,哪怕……哪怕把我剔除族谱。”

  她此言一出,议论之声骤然大了许多,白湫也诧异地抬起了头,看向抚养自己长大的姑姑。

  白琼显然不是冲动之下说出这话,她由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多半是在来之前就想好了。

  剔除族谱,意味着她不会再受青丘和仙界的庇佑,许多妖族早便看青丘一族不爽,一般被剔除族谱的族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族长往旁边踱了几步,用手杖在地上“咚”地敲了一声,堂内议论的声音霎时没了。

  “白琼,这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到看这种事情发生。”

  但为了大局着想,即便白琼是族内排得上名的高手,在仙魔两界的压力下,他们也不得不舍弃。

  要怪就怪白湫,五皇子虽不受天帝重视,但到底是天帝之子,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不计较。

  更别说那个小心眼的魔尊还和白琼大吵了一架,在仙魔界关系缓和的当口,青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白湫犯的事可大可小,就看上头那位到底想怎么解决了。

  族长瞥了如今不吭声的白湫一眼,没好气地对白琼道:“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此惯着只会害了她。”

  “族长说的是。”白琼并没有反驳。

  不过看她俩这样,族长也不想再说什么,挥挥手叫人赶紧走。

  白湫心里同样不好受,走路的时候也没仔细看,等一阵香风从她身侧飘过,与之擦肩而过时,她才看向经过的那人。

  《落尘三千》的女主白落。

  青丘族这一辈的佼佼者,不光模样生得好看,修为也很高强,堪称“青丘之光”。

  在青丘,白湫妥妥的就是白落的对照组,白落有多优秀,就衬得她有多废柴。

  此时一个体态优雅,衣着光鲜地走进殿内,一个垂头丧气、面容无光地走出殿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湫没忍住,停在原地往白落多看了几眼,并且心中暗自和她进行了一番比较。

  虽然自己样样都不如女主,但起码……她的脸还是赢了。

  然而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头,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见白湫定在那儿,白琼走出去一段才发现,回头叫她,“白湫,走了。”

  白湫应了一声,收回目光随着白琼往住处走。

  她们心里都藏着事,二人便都没有使用法术,沉默无言地走着。

  青丘算不得大,大家伙住的地方离得都不远,走到半路,头顶上方突然有几道亮光闪过。

  白琼抬头看去,登时皱起眉,是天界来人了。

  她摩挲着指腹,低声呢喃,“这么快。”

  果真没多久,就有人再度唤她们二人到议事堂去。

  此时的议事堂站满了人,青丘族内的人基本都在这儿了,族长见肇事者到了此处,示意白湫走上前来。

  白湫莫名,看着那位穿着暗黄色衣袍的仙界之人,不太明白族长让她过去的意思。

  “这便是白湫。”族长指着她简单地介绍。

  对面那人将白湫上下打量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拿起手中的明黄卷轴,缓缓摊开。

  “天帝有旨,为青丘族白湫赐婚……”

  白湫听到前面几个字,心里疯狂咯噔,以至于后头的话都没太听清楚。

  那人语速相当之快,中间还夹杂着白湫不太明白的晦涩语句,直到最后几个字,她才将天帝下的这份旨意给弄明白。

  “……仙魔缔缘。”

  若她代表的是仙界,那魔……岂不就是那位把原书男主揍得妈不认的大反派游封了?!

  一时间,大家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翩然站在人群当中的白落则皱起了眉头。

后续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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