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流星、贼星》

上集

明星：（街头漫步，白）唉！这一天，你签名，他留言，手机响起没个完，报社、电台追着屁股撵，烦不烦？！（一拍胸）嘿嘿！就我这小样，稍不留神出了名，老天真是不长眼。

喜鹊：（拉着两名女同学，迎面而来，白）叔叔您好，（三个女孩一起敬礼。

明星：小朋友，你们好。

喜鹊：叔叔，我找您都三天三夜了，鞋都磨穿了，腿都跑短了，大脑都停转了。

明星：嘿呦！何苦呢，用得着吗。

喜鹊：叔叔，给我签个名吧，能熄灭一场战争。

明星：呵！平息战争，有这么神奇？打灯笼过铁路，见鬼(轨)了。

喜鹊：我妈让我爸找你签名，我爸不动坑，妈妈说爸爸无能；爸爸说妈妈虚荣，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刀他一枪，家庭内战诞生了，搅得鸡飞狗跳，耗子出来看风景。

明星：闲极无聊，吃饱饭撑的，我不明白，你妈为啥要签名呢？

喜鹊：妈妈说借你点儿草腥，长点牛气，沾你点星光，改变一下运气，以后就是从厕所里爬出来死（屎）里逃生，会欣欣向荣。

明星：你妈妈晚上做梦都想出名。

喜鹊：不，白天都做这种梦。

明星：你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吗？

喜鹊：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说不上哪天就炒糊了，炒炸锅了，两个人东奔西跑了。

明星：你爸妈吵架，你站在哪边？

喜鹊：我站在旁边，有时站在外边。

明星：你应该站在正义的一边。

喜鹊：家庭内在哪有正义，我不干涉内政，叔叔，千万不要对别人讲，保密。

明星：好的，我不说，我告诉周围的亲戚朋友都为你保密。

喜鹊：啥呀！这不是泄密吗，叔叔给我签个名吧。

明星：签个名，保卫了一个家庭，签了这些名，这个才是照妖镜。（书写。

女孩甲乙：（跑到明星身边）叔叔给我们也签个名吧。（明星分别签名。

大军：（边走边看书《呐喊》）

喜鹊：大军，快来签名。

大军：不签，没用，五彩的泡沫短命。

喜鹊：机会难得。（从大军书包里抽出笔记本，递给明星）再签一个吧。

明星：好。一个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签名把笔记本递给大军。

大军：（接本，把签名的纸页撕掉）白瞎了一张纸。

三女孩：（大呼）大军，咋能这样？！

明星：奇了怪了，吃瓜子嗑出虾米来，啥人（仁）都有。

大军：羊也会签名，头一次见过，以后说文明点，听清了吗，虾米。

明星：这……这……这……你……你……你不想当明星，你不崇拜明星？！

大军：我崇拜明星。

明星：那你为啥这副神情？

大军：我姥爷是打猴（越战）英雄，我妈妈是白衣天使，非典时救了好多生命，我爸爸是警察，缉拿毒贩立了二等功，他们才是我心中的明星，你能比吗，你配吗？！（明星一脸怒气，无话可说。

喜鹊：（拉起俩女孩）大军走吧。（几个学生走了。

大军：同学们，以后别在这种世上浪费精力，影响学习。

喜鹊：是的，班长，下不为例。

大军：把你们签的名都撕下来。（三女孩跑开。（明星仍在漫步，一对恋人迎面走来。

男：找个地方，填填肚子，我饿了。

女：你没吃早饭？

男：包括昨天晚上。

女：为啥？

男：想你，想你就上火，上火胃就收缩。

女：继续上火，继续收缩，脑袋缩到肚子里有吃有喝。

明星：也是一对儿水深火热的恋人，搞啥西洋景。

女：哎，那不是明星吗？

男：让他给咱俩签个名。（来到明星跟前。

女：明星你好，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好像猎人撞到了花狐狸。

明星：狐狸也不来找野兔，猎山鸡。

女：明星，流星，贼星，大猩猩，小猩猩，不知哪个腥。

明星：如果我猜的不错，两只狐狸一定挣扎在爱情的漩涡中。

女：你是现身说法，那么坦诚。

男：是呵！找你就像大海捞针那么难，像小猫见到鱼那么亲切，从容。

女：小猫得到一条咸鱼，还不被耗子偷走了。

明星：小姐，不，小姐已经变味儿了。美女，你长得很有气质。

女：是吗？我没发现。

明星：一只眼睛像玫瑰花，一只眼睛像……

女：像什么？

明星：像……像……像玫瑰刺。

男：说得对，语言很到位，玫瑰花是为我准备，玫瑰刺防范情贼，捧臭脚捞不到香味。

明星：在恋人的心目中，花和刺都很珍贵，根和叶也令人陶醉，枯枝败果都非常完美。

女：我听明白了，你的家庭一定是由残花败柳搭配的。

明星：我的她不出奇，长得很魔鬼，很有想象力。

男：看一眼会让人想到林黛玉，二眼想到苏妲己，三眼想到东村女，嘿嘿！天下美女知多少，跟着明星屁股接力跑。

明星：你们两个刚才争吵为何事？

男：算不上争吵，小分歧，苍蝇粑粑，一点点。

明星：一定是为两个字，吃和穿。

女：嘿哟，你的耳朵可真长，眼睛是贼星。

明星：这两个字说来很平淡，实际上多少人为此愁眉苦脸，坐立不安，一口食，实际很简单。

男：这话才像明星吐出来的美妙音乐，比野狼嚎好很多很多。

女：你说吃和穿哪个字重要？

明星：（一指脚）你看我这两只脚，哪只重要？

女：四只脚跑得快。

明星：走路时有先有后罢了，就像爱情，有时男人主动，女人被动，有时女人主动，男人被动，一方机动了，另一方就流动了。

男：谈恋爱本来就令人激动，没有激情哪来爱情，有了爱情才会产生豪情，豪情消失了，降温了，结冰了，就带来灾情。

明星：我说的这个机，不是激动的激，也不是饥饿的饥，更不是公鸡母鸡的鸡。

男：是机会主义的机，爱情有时也令人偷机。

女：啥？！你要偷鸡摸狗钻猪圈，痛快一二开不走。

明星：为了一个机字，何苦费口舌。

女：你老婆机动了？

男：所以你就流动了，沿街猎艳，侍机再动，今天激动了，膏药贴上了，明天冲动了，拧成麻花了，后天流动了，刀砍白菜散花了，大后天移动了，又采一朵花。

明星：我现在还是庙门的旗杆，光棍一条，按兵不动。

女：走吧，咱们去吃饭。

男：还是先给你买衣服。

明星：不必为吃穿费口水，你们各退一步，实际上是前进两步，爱情吗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同时进退，才能一条磨道跑到黑。

女：你对爱情研究的十分露肉，所以很难找到骨头。

男：分析的入木三分，不知哪根骨头吊在你这颗歪脖树上晃悠。

明星：一根骨头，你俩千万别打起来，我现在还没有这福分。

男：你是不枪口抬得太高了。

明星：我也想降低几寸，可父母不答应，亲戚朋友不放松，我心里……也不平衡。因为……

女：因为你是流星。

男：能给我签个名吗？

明星：不怕我给你带来噩梦。

男：有噩梦不愁美梦。

明星：你们不知道，明星难啊！不签名，人家说你端架子，签了名，又说你甩大片儿汤。唉！人怕出名猪怕壮。

女：对了，屠宰场才是猪永久的家乡。

男：签吧，我们不会说三道四的。

女：先把我们拿回去当狗皮欣赏。

明星：走吧，去找你们的瓜窝棚，青纱帐、

男：再见了，明星、流星、猩猩。（二人走了。

明星：哼！一对下里巴人，跟我耍花枪，也是撒泡尿照照模样。

女老板：（从明星身边走过。

明星：嗯？这人不认识我，他咋不签名呢，一定是没留神。（追上女）女士，等等。

女老板：是你在叫？

明星：你不认识我？

女老板：冬瓜，南瓜，土豆，地瓜，谁都认识嘛。

明星：啥意思？

女老板：你是明星，（摸一下星的头）这是苦瓜，倭瓜，不会是傻瓜。

明星：那你为啥不让我签名呢？

女老板：（讥笑）签名能当饭吃、当衣穿、当酒喝，当钱花，还是当猴耍。

明星：咋能这样想。太功利，太俗气了。

女老板：那我为啥要签名？能提升我的身价。

明星：你不崇拜明星？

女老板：崇拜。

明星：这就对了嘛。

女老板：我崇拜真理，崇拜善良，崇拜正义，崇拜智慧和勇敢，你站哪一点？

明星：你不想当明星？

女老板：想，想用签名来广告自我，炫耀自我，拔节自我，想那些虚伪的、脆弱的、苍白的心灵，我身体不缺钙，不得软骨病。

明星：我可从来没主动给人签名，都是别人缠着我，我躲不开。

女老板：没人签名你心烦。有人签名你厌烦，今天的明星，再见。（走了。

明星：（快步追上）等等。

女老板：星（腥）还有啥指教？

明星：听你的口气，我明天就不是明星了？

女老板：你见过永不凋谢的鲜花吗？

明星：没有。

女老板：有，塑料花，他不用土，不用水，强光一照射，它满脸苍白。因为它没有根，没有魂。

明星：那我明天、后天就凋谢了？

女老板：走好今天的路，明天路更宽。

明星：走歪今天的路，明天就到了悬崖边。你给我上一课，凭这我也给你签个名。

女老板：你好像很慷慨，留个名，签个字，能让乞丐变成富翁吗，能让老太婆回归少女吗，能让生命垂危的病人起死回生吗，能让疫情消失吗？医院，你找错了对象。

明星：我给你签个名，难道错了吗？

女老板：你如果是董存瑞，黄继光，焦裕禄，雷锋签个字，我求之不得，能给我一面镜子，一个路标，一盏灯，你是明星，他们是恒星。

明星：嗯……你这个人很有品位，很有思想，给我签个名吧。

女老板：（笑了）你是味精，我是沙，不怕我把你淹没啦？！

明星：您一定要给我签个名，您是一杯清茶。

女老板：算了吧。

明星：算我求您啦。

女老板：我一个草根，给你签名，大家说这不是给明星打折，降价吗！

明星：我发自肺腑的恳求您。（双手捧着笔记本十分虔诚的样。

女老板：何苦呢。（签名。

明星：（读）是明星，是流星，是恒星，看你的悟道修行。

女老板：哎！（摇头）几十年了，又复习一把荒唐梦。

明星：我不明白，你为啥对事理剖析得这么入木三分呢？您年轻时难道也是……

女老板：你的今天正是我的昨天，我也曾在空中飘浮过一阵子，现在回归大地了。

明星：（双手紧握女的手）多谢，多谢。（女老板大步走了。

明星：（接手机）啊！太危险了，你傻呀！万一出点意外，我咋办。听我的，咱不当那出头的椽子，等着我，老地方见。

（上集完）

《恒星、流星、贼星》

（下集）

时间：秋天

地点：某公路边

人物：小芳护士，女，二十多岁

明星，男，二十多岁

所长，男，四十多岁警察

小周，男，二十多岁警察

安医生，女，四十多岁

女老板，五十多岁

老头，六十多岁，拾荒老人

老伴，六十多岁

小商贩，三十多岁，男

女人，三十多岁

（幕启，马路上。

小芳：（提包，出远门的打扮走在马路上，独白）这明星，咋会这么想，他要当流星？

明星：（手持鲜花，迎面走来，大喊）小芳，小芳……（张开双臂向小芳扑来。

小芳：（闪开）满大街都是人，注意点形象。

明星：（踉跄前扑，险些摔倒，鲜花掉在地上）形象，我从不在乎形象，可路人见了，眼睛像二齿沟，搭住不放。你这身包装，要是到里去闪光，亮相。

小芳：考考你，三伏天穿皮袄，谜底是啥？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明星:啥皮袄，棉裤，别折磨我的大脑小脑，猜不着。

小芳：你外表有形有象，可满肚子是稀泥，我要武汉参加战疫。

明星：啊！你是呆是傻是苶是愚，那地方也想去，也敢去？！

小芳：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选择。

明星：（摇头）你呀，你！冬天埋凉粉，不识时务。

小芳：（摇头）你呀，你！关公放屁，不知脸红。

明星：大江里的一泡尿，有你不多，没你不少。

小芳：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哼！马尾巴只扇马屁股。

明星：非去不可？

小芳：这事没商量！

明星：那咱俩……

小芳：随你便。

明星：好吧，你走，我也走。

小芳：你去哪里？

明星：知道吗，那疫情，无形无影又无声，抓住谁都不放松，远走高飞才最聪明。

小芳：你要外逃？！

明星：不懂战略战术，这叫敌进我退，敌退我归，保住性命，再放光辉，

小芳：大疫当前，不能作点什么？

明星：冲锋陷阵有战士，把关定向有院士，救助伤患有医生有护士，我能做什么事？唱首歌不能赶跑疫魔，跳支舞不能当饭吃。

小芳：所以你就甘当风化石，河流石。

明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国外疫魔不伸手。

小芳：（笑了）要么我不去捂汗（武汉）和你一起寻找平平安安，山清水秀的疫外桃源。

明星：才睡醒。俊鸟跟着凤凰飞，咱俩一块去欧美，观光游玩那多美。

小芳：你美出鼻涕泡。省下矿泉水。

明星：我出个题，说，西施坐车不花钱，打一字。

小芳：你心中不止一个西施吧，到国外再泡一个。

明星：别瞎掰，猜谜。

小芳：西施……西瓜的西，加一个指示的示。上下结构，是票。西施手中有车票，别说坐车，坐飞机，坐过火箭都不用花钱。

明星：芳，你又美丽又聪明，咱不干那赔本的买卖，去，去机场，（拉起小芳的手）说走咱就走，大灾大难不上钩。（向一边去。

小芳：（甩开他的手）你走，我也走，怕死鬼死在前头，（向另一边走去。

明星：（回到小芳身边）芳，你非去不可？

小芳：腥，你非去不可？

明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口送。

小芳：手中有弓箭，不怕老虎凶。

明星：不撞南墙不回头。

小芳：见到坟头就磕头。

明星：乌龟吃秤砣，铁了心肠。

小芳：王八喝墨汁，黑了心肠。

明星：唉！不听明星言，吃亏在眼前。（走了几步回头）小芳再见。

小芳：不见（一脚踢飞地上的鲜花边走边说）哼！处了二年多，才认识一个人，一颗这样的心。

明星：（望着小芳的背影）哼！泥菩萨过河，不知死活。一颗好心，换来一肚子烦恼，走，天涯何处无芳草。（走了。

（某公路边，停着警车，救护车，路上横着栏杆，两侧竖着表语。

所长：（从车上拿出塑料袋，招呼大家）同志们开饭了。（安医生，小芳接盒饭，坐一起吃饭，所长和小周坐一起吃饭。

所长：小周，你看那小护士咋样？

小周：不中，不行。

所长：有眼不识金镶玉，那姑娘潘金莲没法比。

小周：我是说我不中，不配，不行。

所长：（拍了一下小周的肩头）这小伙，仪表堂堂，精神抖擞，壮的像西班牙的斗牛，一年四季不用检修。

（安医生和小芳在一侧相视而笑。

小周：我自我感觉还可以，（一摸脸）这模样像猪八戒的弟弟，性格比孙悟空还猴急。沙和尚能力低，我不如他百分之一，丑小鸭见了都吐酸水，别说美女。

所长：真诚，善良勇敢，唐僧不如你。谦虚使人自卑，学会骄傲，才能扬眉吐气，是不小芳。

安医生：小芳把小周作第一备胎，考虑考虑。

小芳：你们三人唱二人转，咱不参与。

安医生：我出个题，你们猜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吃？

所长：大鱼大肉常吃，可我长了享福的嘴，没长争气的胃。啥好东西到我肚子里，周游一圈偷偷逃窜，吃了几十年，还是这么麻杆。

小周：想吃什么，吃到什么就是最好吃的。

安医生：小芳，你说。

小芳：饿的时候，吃到的东西最香。

安医生：是的，吃饱了，山珍海味都没兴趣。

小周：老牛吃到青草，才是美味，是不所长。

所长：小牛犊子喝到牛奶，才能长得壮，是不小周。（小周打开栏杆。

（一辆卡车驶来，车前牌上写着心脏天使，有一辆车驶过牌上书南国椰林，有一辆车驶过牌书冰心雪液，一辆军车驶过牌书铜墙铁壁。

所长：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中华民族所向无敌。（又过来一辆农用三轮车被拦住。

司机：（下车）警察同志您好。

所长：你好，请问车上装的是什么物质？

司机：救援物质，全是硬货。

小周：（走到车边掀起苫布）所长全是野生动物。

所长：（到车边看）这些东西哪来的，顶风上，肝脏长肥膘，你胆肥了。

司机：警察同志别误会，这些野生动物，医院慰劳医护人员，他们太辛苦了。

小芳：（给司机量体温）安医生，他体温有问题。

安医生：（看温度计）这么高，送走隔离。

司机：不会的。（从兜里掏出两盒药）我上有天王补心丹，下有六味地黄丸，（又掏出一个小瓶）还有祖传的秘方，三层保护伞，阎王见了都干瞪眼。

小芳：你真的发烧了，病得不轻。

小周：开车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小贩子：不……警察同志，千万不能啊！

小周：走吧，（拉着小贩子。

小贩子：不……警察同志，警察爷爷，这车货是全家人的命，孩子靠它读书，老娘没它难活，老婆知道了，会飞出鸡窝，我咋活。

小周：（架起小贩，走到三轮车边）我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开走了三轮车。

小芳：唉！小周饭都没吃完。

所长：看咱小护士想的多周到，这出戏有门，饭都凉了，不吃了。

小芳：所长，没关系，我这有刚出锅的冰棍。

安医生：给小周留着。

（女人打扮妖艳，大摇大摆走开，安医生和小芳拦住她。

女人：干啥，干啥，拦路抢劫呀！

安医生：疫情这么严重，为啥不戴口罩？

女人：戴那玩意干啥，悟出热痱子咋办，我的生活全靠这张脸呢。啥疫情偷情发情的，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小芳：说得对，悟出痔疮，浪费了资源。

女人：就是吗，脸上长了痔疮，那多难看，让道，别误了我的大事。

安医生：你到底有啥大事？

女人：我老公都不知道，能告诉你吗，初一十五过去了，你是老几。

所长：对不起，请你赶快回家。（小周回来了。

女人：回家，没门，别跟我瞎冒泡，羊皮袄反穿着，逗虱子走弯路。（硬往前闯。

小周：（张开双臂）请你马上离开。光屁股撵狼，不要命又不要脸。

女人：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要去哪里吗，知道我要干啥吗？虎头虎脑的样子，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

所长：小周，把虎头虎脑请上车。

小周：也是的，哪有时间对虎弹琴。（拉女人。

安医生：等等，他没戴口罩。

小芳：（笑了）我这儿有。（掏出一双袜子系一起和安医生一起给他系上，女人挣扎，几个人一起把他推上车，）（小周开车走了。

安医生：（笑了）白瞎小芳一双袜子。

小芳：土豆搬家滚球子啦。

所长：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堪。

安医生：小芳，你真傻，袜子倒是穿一水呀！（接手机，

妈妈，老爷下楼摔倒了。

安医生：医院。

爸爸去执行任务。

安医生：你把姥爷送去。

妈妈，医院呢。

安医生：大军，好孩子。

小芳：安医生，医院吧。

所长：去吧，这里有我们。

安医生：（接手机）大军，咋的了？

妈妈，姥爷昏过去了。

安医生：大军，姥爷靠你啦，妈妈靠你啦，你是大男人。

所长：快去吧。

小芳：（推安）安医生快去吧。

安医生：不行，我不能离岗。（又接手机）嗯，好。老山参和杜鹃花让我马上去总部。（走了。

小芳：安医生从小没有母亲，是父亲一手拉扯大的，这时他却……唉！

所长：这是一场严肃的考试。

小芳：（接手机）喂，你好。

明星：（电话声音）小芳，你好吧，想你呀！

小芳：我好，好忙、好累、好兴奋。年轻时能参加一场战疫，好激动，你咋样？那里没有飓风、地震、枪战吧？外国的月亮热乎吗？

明星：（电话传声）唉！马尾子穿豆腐，提不起来啦。刚来时风平浪静，现在是恶浪滔天，这里的疫情世界之冠，每天都有几万鳄鱼上岸，大掌柜的不闻不问不管，白天晚上眼珠子都冒汗，他揪心大选。

小芳：小心点，别让鳄鱼啃了心肝。

明星：唉！出门买不到口罩，回家弄不着机票，急得满嘴大紫泡。芳，捞哥一把，想想高招。

小芳：别害怕，等到天晴时，你再回光返照。（关机，对观众说）哼！彼岸乞讨安乐窝，安乐窝里豺狼多。走投无路想起娘，猩猩面壁泪干涸。

所长：（鼓掌）小芳人美、心美，诗歌更到位，奖你三朵大红花，晚上请你吃婆婆丁，曲麻菜，干煸鲜猪肺。

小芳：有菜无酒不成席，我请你喝……酱油兑点辣椒水。

女老板：（车到了安全岗，停车，从车窗探出头）老同学忙吧。

所长：大老板干啥去？

女老板：我当不了卫士和天使，（拎起小皮包拍拍）只能做这点儿小事，耗子尾巴长疖子，就这么大的能（脓）水。

所长：昔日的明星，今天的慈善家，你贡献了双份粮食。我打心眼里佩服。

女老板：何止我一人，（摆手）你往后看，多着呢，等到天晴时，咱们再相聚。（开车走了。

（一串捐助的小车驶过，一对老夫妇，老伴在前边拉，老头在后面推一辆小车来到。

所长：老人家，您好，还在忙啊！

老头：再捡点，卖点，送去。

小芳：这把年纪了，攒那么多钱干啥。歇歇吧。

老头：平时够用，现在太少。

老伴：干干净净的钱不怕多，多了才能办大事，捡了一辈子，才剩下这点钱。（一拍胸）都在这呢。

小芳：能让我看看吗？

老伴：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啥爹妈生的。（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大小票都有，又拿出一个装硬币的小口袋抖动）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今天都送去，就是太少了。

小芳：一共多少钱？

老妇：（拍布包抖口袋）.88元

小芳：多么美好的数字，幸福伟大的祖国顺风顺水发、发、发！

老头：老伴，再捡点，晚上凑个整数送给政府，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只能做这么点小事。

所长：老人家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老头：我努力活着，也许还能做点啥。

老伴：大家抱成团，人人使把劲儿，把那六亲不认的大坏蛋打趴下。（老伴儿前边，老头后边推车走了。

所长：多么普通的老人，做出了许多人能做而不做的事！

小芳：这是一场大戏，明星、流星、贼星都要现形，最有价值的是恒星，永放光明，经得住时空。（安医生，小周各持两束鲜艳的葵花回来。

安医生：（送给队长一束花）乌云赶跑了。

所长：（抖动花）金秋到来了。

小芳：我的花呢？

安医生：小周，卖啥仰脸呆，赶快动手术。

所长：趁热打铁，小周冲，冲锋。

小周：（走到小芳跟前）小芳，这花咋样？给你，全都给你，一切的一切都给你！

小芳：（未接）这花，花不起？

安医生：小芳，这花没有泥沙。

所长：小芳，这花是花中之花，机不可失啊！

小芳：（接过花向下绕了一圈，而后高高举起）丰收了。

四人：（同时举花高呼）我们丰收啦！

年1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