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鱼

狐妖与天神的前世情缘之我与道士的风花雪月

发布时间:2023/2/21 15:01:41   

扶桑,狐妖也,世人唤她魔女,吃人肉饮人血,住于九清山。

那日午时,扶桑正在院里小憩,忽的闻见有人类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进,她惊觉,“莫不是山下那小道士找上门来?”

扶桑舔了舔自己的狐狸爪子化作了人形,果真远处有一人疾步向她走来,正是道馆里的离僦道士。

扶桑笑嘻嘻的看着离僦,“我说小道士,我可是个妖怪啊,你一天来我这清山三两次,还真不怕我吃了你?”

说完扶桑还故作凶狠的模样,离僦不过也就十来岁,被扶桑这样一说心还真的就噗噗噗的跳,他话都说的有点不利索。

“师…师傅让我问…问你,你是不是又把邱十娘家的鸡给偷来吃了。”

扶桑听完笑的都快岔气了,不一会又单手扶着额,低着头苦恼道“你师傅他啊这也不许我吃,那也不许我吃,是想饿死我吗?”

她说完偷喵了离僦一眼,见离僦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叹了口气“成天吃鸡倒也腻的慌,是该抓个人来尝尝味道了,也真的有几百年没吃过人肉了。”

扶桑舔了舔舌头,对着离僦眼睛露着精光,看样子还真像是要吃了离僦一样,离僦见了吓得连连后退,嘴巴一张一合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扶桑忍不住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可不一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

离僦身后正站着眉目清秀,白衣飘飘的清苏,离僦见清苏来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扑在他怀里不停的唤着师傅,清苏无奈的拍拍离僦的背,“你都多大了还学着哭鼻子,怎就像个小姑娘一样。”

离僦听着立即收声,站在清苏身边,瘪着嘴抽抽泣泣的“我才不是小姑娘,都怪这臭狐狸,说是要把我抓来吃了”

清苏温柔的笑着,用他那极好听的声音说道,“你且先回去,莫等她发了疯真抓着人来吃。”

离僦听完一路小跑出了青山,还一边道着“师傅,我这就去山下寻人,来扒了这狐狸的皮。”

扶桑恼着又气又好笑,“适才说谁发了疯,你这臭道士,胆子越发大了。”

清苏还是笑“今年桃花开的甚好,邱十娘家摘了些酿酒,昨日送了我几坛,我一个道士家家又不喝酒,便想来送你,记得你爱喝。”

扶桑一听见有酒着实馋的慌,忙说“我现在就去道馆里拿。”她便变回狐狸咻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清苏倒是没有跟着去,摇了摇头找地坐下了,不过半柱香时辰,扶桑跑了回来,清苏正吹着萧,扶桑觉得这是她几百年来听过最美妙的乐曲了。

她细细听着,生怕打扰到了清苏,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其实细细算来早在三百年前她就爱上了这个吹乐箫的男子。

扶桑本是住在秦安雪山的妖狐,她爱吃人肉,爱饮人血,她本无恶不作,她本是要在地狱中腐烂死去。

她的心本是要以恶来生根发芽来存活,可惜她在浑噩之间遇到了清苏,这个把她从地狱带向光明的男子。

三百年前

扶桑的狐狸皮甚是珍贵,不少人想得到,道行高的低的都来秦安雪山捉她,更有的是拿它做赌注,她本拿捏得当,这么多人都不曾伤到过她分毫。

终究是大意,捉来当午餐的竟是个靠剧毒才能存活的人,他这一身全是毒,扶桑吃了他,还喝了他的血,顿时便觉得肚里逐渐腐烂,全身痛到痉挛,她已没了力气。

那些来自各地的人全部蜂拥而至,扶桑亲眼看着他们从腿部开始撕拉着她的皮,可不知怎的他们中又起了争执。

他们开始互相扭打,没人管扶桑如何,可扶桑就是想跑也没了力气,由的眼睛慢慢沉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几个年头,扶桑就似是被箫声唤醒,她的梦中一直听的见悦耳的箫声,她不知自己到底死了多久,也没想过竟还能活着,扶桑半眯着眼观察四周。

这里是一个洞穴,而她像是被人抱在怀里旁边还燃着篝火,扶桑没有一丁点力气,她只知道她饿了。

费力的晃了下脑袋触碰到那人,抱着她的那人感觉到她的动弹,知道她已经醒了,便小心的把她放在篝火旁边,轻轻的顺着她的狐狸毛。

篝火上烤着的鱼发出滋滋滋的响声,香味也散发着,着实诱人。

那人温柔的取下鱼来,喂给扶桑吃,扶桑嘴里吃着但心里想的却是等她吃饱恢复后,再去把那人脖子咬断,便不愁后几日的干粮了。

扶桑越想心里便越觉得此主意甚美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来,狐狸嘴都笑的差点歪掉了。

他见后开口发问“你笑什么?”而后又懊恼自言自语那般,“我都忘了你是只狐狸,又怎会张口说话”扶桑不理睬继续吃着鱼。

过三月后

扶桑伤已好了大半,她这才细细端详眼前这人,要怎么形容呢?这男子一副皮相好生清秀,举手投足满是温柔,白衣穿在他的身上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扶桑气一个男子竟比她还要美上几分,便后悔没能早些吃了他,可这几月他又对她那般好,着实是舍不得。

可若是早些吃了,现在也不会如此纠结万分,吃还是不吃这个问题让扶桑每次见他都流满口水心里想着。

他的肉应该是极其细腻爽口,血也该是甘甜如清泉那般,他见一只狐狸面露痴相的望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第一次开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语调轻快几分俏皮。

他倒是没做回答轻笑着说了自己想说的话“这么久了终于听见你这只狐狸说话啊”扶桑一惊,心里不免几分苦涩。

在这世上活了五百多年除了他再未有一人如此跟她说过话,未有一人帮她顺过毛发,也未有一人这般细心照顾她。

若不是这三月里暗自学他自言自语的言语,她怕是话都不知怎么说,扶桑化作人形,如画中仙子那般貌美,冰肌玉骨明眸皓齿。

他不仅有些看痴了,扶桑不知自己是何模样,其实她才是真正美的不似人间物的妖。

“你叫什么名字”扶桑再度发问,见他愣神又觉好笑“何必这般痴相,你不知自己比我还好看千倍?”

他回过神来,自知失礼却也没多做解释,“叫我清苏就好”扶桑在心中记下,这名字还真是适合他。

扶桑在清苏身边坐下兀自开口带着满脑子的问题,她今日是想问个明白“你自知道我是妖为何不离开,又为何救的我?”语调轻轻,听得见她的酸楚。

清苏也坐下说着不如她意的话,像是在卖关子“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扶桑垂着脑袋。

这回答她不满意,“你知道我是吃人肉饮人血的狐狸吗?你见过我把一个活人折磨至死的模样吗?”

清苏看着扶桑温柔的笑着却不回答,扶桑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脸,忍住吃他的冲动别过头去“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可我生性为恶,我怕。。。”

扶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清苏倒是开口难得严肃“我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难道你还要像过去一样,怎的就不能开始新的生活?”

又几分心疼,带着询问“别杀人了好吗?”

一片沉寂不知过了多久,扶桑像是思索过后问他“你欢喜我吗?”清苏抱起扶桑轻吻了她的唇,这是他对她的回答。

此去经年累月又过几百个年头他们一直在一起恩爱如初,闲云野鹤好不惬意,起初纳闷,后来才知,清苏是神。

世上所有的一切不可能一直风调雨顺麻烦终于是来了。

那日扶桑睡醒清苏不在身边,突地乌泱泱的一群人冲进来没有一句话就拿刀剑向扶桑砍去,扶桑躲闪不及,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刀,伤到骨头痛的扶桑冷汗连连。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人群发了疯般每一刀都似刀刀致命她只能小心躲闪,不知过了多久人群僵硬的离去似是傀儡那般。

扶桑全身都是伤口,大的小的,触目惊心,清苏来时,见到扶桑如此模样满是惊讶。

他小心的抱着她,生怕触碰到扶桑的伤口“为何弄成这样,我不过离开少许时间”心疼的语气。

扶桑皱着眉头,伤口发疼的她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微微颤抖“我这次没有杀人噢,真的一个人都没杀。”

清苏抚摸着扶桑的毛发,从布袋中拿出一颗药丸喂给她,扶桑吃了后便沉沉睡去。

神界——霖阁

清苏忍住怒火对着面前的紫衣女子离卿卿发问,“是你控尸伤了扶桑?”

离卿卿神色自若见到清苏心底几分欣喜,“扶桑这种妖孽作恶多端,我这次就算要了她的命,神界也不会有人反对吧。”

清苏听完怒火更甚,一步一步逼近离卿卿,用极其严厉的语气“你若再敢动她,便是与我为敌,一旦与我为敌,妖狱便是后果”

离卿卿愣神,似是不敢相信,而清苏说完那些话时已离开了霖阁,离卿卿不甘心,追了出去。可是清苏早已没了踪影。

每年三月初三都是神界商讨会议,所有神仙都要参加。

清苏嘱咐扶桑乖乖待在家中,回来时带酒给她,扶桑听见有酒就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催促清苏早些回来,不然馋的她忍不住就要去山下偷酒了,清苏温柔的笑着,一句乖乖等着说完,便飞向神界。

大殿已摆好酒宴,各个神仙也交谈甚欢

离卿卿坐在清苏右侧,轻声问道“那日言语可都当真”清苏严肃的脸未曾动容半分,低声“当真”。

离卿卿苦笑“等着吧,今日有好戏看”她这不阴不阳的语气听的清苏瘆得慌,他是真的厌恶她。

清苏何在?

圣帝开口,大殿安静下来,圣帝是神界主宰同样也是清苏的哥哥,他对外人万般威严,却只对他似乎是做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百年前他们曾关系好到分不开而如今清苏淡漠的语气以及生疏的隔离,终究是有什么变了。

清苏缓缓站起“何事?”

圣帝笑“听闻你有了爱慕之人”

清苏:“那又如何?”

圣帝:“是哪位神仙?”

清苏:“与你无关”

大殿静的无声只有他俩的对话,所有神仙都吓的不清,纷纷猜测的同时也为清苏捏着汗敢这样对圣帝说话恐是要被剔除神籍吧。

圣帝已些微怒火,但清苏同样也是,双方僵持时,没有人注意到离卿卿已经离开了。

凡间——扶桑与清苏住处。

扶桑正在摆弄着清苏的萧装模作样的吹着,可无耐发不出半点声响,反倒是脸被憋的通红,闻到陌生气息,扶桑警惕的转身,看见的是一位美人,本想逗弄一番,却似是看出来者不善,作罢。

扶桑用手挠着头“神仙?”

离卿卿狠戾的看着扶桑,冷笑着开口“当真好生姿色,也难怪阿清被迷的神魂颠倒,流连凡间不肯回到神界”

不等扶桑反应,她手中的长鞭已在扶桑身上落下了烙印,紧接着又是一鞭,扶桑只觉得全身如火如冰,疼的她倒吸冷气。

离卿卿还想再打,扶桑却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了她的身侧,捏住了她的咽喉,扶桑的妖力实则在离卿卿这个神仙之上她被扶桑的妖力逼的动弹不得。

扶桑冷笑“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

又像是反应过了,用她那锋利的指甲抚摸着离卿卿的脸“哦,忘了,说不了话。”随即松开了捏着她喉咙的那只手,可离卿卿仍旧动不了。

扶桑舔着舌头,如同地狱修罗,她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无恶不作的狐狸那般“清苏只说过不让我杀人,可是他没有说不让我杀神啊,要不就先拿你尝尝鲜?”

这是离卿卿除了圣帝以外第一次对另一个人而感到害怕,她哆嗦的开口,满是哭腔似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你们还不进来帮我,想看着我的血被吸干吗?”

这一声倒算有用,门内门外一瞬之间站满了神仙,扶桑轻笑“呵,除了清苏,好像别的神仙都是如此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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