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鱼

1999年,安徽养狐大王被抓获,千万

发布时间:2022/10/2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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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年9月27日,安徽省怀远县宝集镇的“养狐大王”、千万富翁陈华被四川警方抓捕。

惊愕之余,人们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千万富翁,其实就是警方追捕了9年的逃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贩子——周乐贵。

周乐贵自年以来伙同他人先后在四川中江、三台、苍溪、乐至等数十个县作案,拐卖妇女儿童多达余人,受害妇女遍布大半个中国。

案情惊动中南海后,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李鹏同志曾亲笔批示,要求公安严查。岂知狡猾的周乐贵乔装打扮、隐姓埋名,一夜间似乎从地上销声匿迹。

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狐狸终究藏不住尾巴,作恶多端的恶魔终于原形毕露,落入法网。

因为一个女人,走上违法之路

钱华,本名周乐贵,四川中江县人。他文化不高,却头脑精明,很有经济头脑,当地人称“小诸葛”。

周乐贵曾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妻子贤惠能干,一儿一女生得乖巧伶俐。夫妻俩共同经营着2亩水田,养有多只鸭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周乐贵常常到县城卖鸭子,回来时总不忘到镇上牛二家开的路边茶馆坐坐,偶尔玩两圈麻将“过过瘾”,总是赢多输少。渐渐地,周乐贵觉得打麻将赢钱比卖鸭子赚钱快多了,于是他厌倦了养鸭子,更不愿到地里干活,索性开始在社会上闲逛。

年5月的一天,天渐渐地热起来,周乐贵在家呆不住,他来到了经常打牌的路边茶馆。

牌友一上桌,本乡一位名叫谢英兰的女人走进了周乐贵的视线。

谢英兰年轻,虽不很漂亮,却也有几分姿色。她热情、活泼,能说会道,是一个“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道”的有见识的女人。周乐贵很快就被谢英兰的谈笑风生感染,一打听竟然还是老乡。从此,周乐贵的一双迷缝眼全系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其实,从周乐贵身上传达出来的信息,谢英兰心里是有底的。于是她想方设法地与周乐贵天天同桌打牌,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很默契的朋友。牌桌上互相关照,私下里畅所欲言。有一段时间,周乐贵的手气鬼使神差地霉,常常输得身无分文,每当这时,谢英兰就主动借给他两三百元钱“翻本”,周乐贵对此非常感激。

周乐贵很羡慕谢英兰的阔绰、大方。同时,他又自惭形秽,总寻思着一个更大的发财机会。

对于周乐贵的这一心理活动,见惯了世面的谢英兰一目了然。

有一天深夜打牌结束后,谢英兰把周乐贵约到了河边。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两人“怦怦”的心跳声。一对臭味相投的“情人”走在一起,恰似干柴遇烈火……

结束后,谢英兰抚摸着周乐贵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问他想不想赚大钱。周乐贵说,能赚大钱当然好,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偷人卖人的勾当就行。

谁知谢英兰一乐,说:“哎,还真让你给猜着了。常言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就是要你去卖人,我就是个做‘人口生意’的,你信不信?”

早先,虽说是同乡,但周乐贵并不认识谢英兰,更不知道她的钱是这么挣来的!

周乐贵吓呆了,张着嘴老半天说不出话。他虽然曾听社会上的人议论过“这两年啥生意都不好做,就卖‘人’生意好做”,但就一直还未曾动过这个歪脑筋,他知道那种生意是犯法的。

“别犹豫啦小诸葛,我在这条道上走了七八年了都没踩着‘地雷’,有我在,你怕啥?亏你还叫‘小诸葛’哩,真没出息……”谢英兰用起了激将法。

见周乐贵低头不语,谢英兰又在他耳边聒噪:“这可是无本万利的生意哟……”

想起谢英兰平时大把大把地花钱,而自己又那样拮据,那样丢人现眼,难道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弱女子?这种无本的生意都不做去做啥生意?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游手好闲的周乐贵决定铤而走险。

不久,周乐贵就跟着“师傅”谢英兰学起了做“生意”。周乐贵脑子好用,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式,频频出手,屡屡获胜。他们每贩卖一名妇女,就获得了至元不等的赃款。

年3月,“生意”越做越大的周乐贵在中江成立了一家没有注册的“人才交流公司”,自任“总经理”,谢英兰是他的得力助手。同时,因“业务”需要,周乐贵还从附近农村招募了一些骨干分子。

“人才交流公司”表面上是做劳务输出、推荐就业等正当生意,而暗地里却与家住山西省神池县某村的王金柱也就是谢英兰的丈夫相勾结,专门经营勾引、诱骗、拐卖妇女的肮脏交易。谢英兰正是为了寻找“货源”,才从山西窜到四川的。

年9月,谢英兰的丈夫因贩卖人口罪,被河南一地方法院判刑5年,周乐贵就干脆抛下家中的妻儿,与谢英兰姘居,共同经营“人口生意”。

至此,一条诱骗、运输、贩卖的拐卖妇女儿童一条龙的罪恶经营体系,经过周乐贵、谢英兰的精心策划、运作、实施,便在受害人的痛苦呻吟中形成了。

多次贩卖人口,终被警方锁定

年4月2日,中江县某乡年仅16岁的王艳、颜英、唐红三位姑娘相约一道前往太和乡赶集。

正在四处寻找猎物的谢英兰一伙瞧见这贫穷的山乡里竟然有如此端庄秀丽的少女,欣喜若狂。他们料定能卖个好价钱,便当即把三位女孩锁定为被拐卖的目标。

见女孩们在场镇上东瞧瞧、西看看,一派天真幼稚的模样,谢英兰便迎上前去,亲切地问她们:“小姑娘赶集啊,咋不上学呢?”三位女孩见这位阿姨和蔼可亲,似曾相识,就实话实说“我们读不起书……”

“哎呀,你们这些大人是咋想的,若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女儿读书。”谢英兰边说边斜着眼偷偷地观察势态,这时其中的一位姑娘说:“我们这里都穷,多少像我们这么大的女孩都不读书了……”

几个小女孩说完要走,谢英兰一见情况不对立即拉住一位女孩对她们说:“小妹,我是绵阳丝厂人事处的,今天专门来招工,我看你们人长得有灵性,你们愿不愿意到丝厂上班?每月工资80元。”

“80元?”三位女孩非常吃惊,80元的月工资可是他们在农村劳动大半年的结果啊,这是多么诱人的金苹果!姑娘们心动了。

“你们要随便进厂还不可能,必须通过厂里招考呢!”谢英兰故意吊起姑娘们的胃口,让她们觉得这个“厂”很正规,找份工作实属不易。

涉世未深的三位姑娘哪里遇到过这种好事,因为家里穷,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劳动,沉重的农活累得她们做梦都想出去。可是同村的姐妹们出去打工又一次次碰壁回乡的事实告诉她们,到外面找工作有多难!今天有幸遇上好心人主动给安排工作,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再说,有三姐妹同路还怕什么。

三位姑娘一商量,决定同去“绵阳丝厂”先上一段时间的班看看再说。

“我们回家给爸爸妈妈说一声吧。”稍微懂事的唐红提醒道,其他两位姑娘也随声附和。

“哎呀来不及了,厂里的老板在街上等着,今天必须要赶回去呢,你们不想去就算了。”谢英兰不耐烦地挥挥手,做出要走的样子。

三位姑娘慌了,都急急地跑上去拽住谢英兰的衣服。

“想好啦,想好了就跟我去考试。”

于是,毫无戒备的三位女孩就这样跟随谢英兰走了。

她们来到乡上的一家小旅馆,见到了“老板”——周乐贵。此时的周乐贵一改往日的猥琐、邋遢,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上去派头十足。

谢英兰向三位姑娘介绍,这就是负责招工的“周厂长”。

周乐贵瞅着三个女孩子一言不发,直瞅得女孩们心里发毛,生怕厂里不要。

过了好一会儿,周乐贵才装模作样的地开口:“先考试,合格后就上班。”

在问了一些最简单最基本的书本知识后,周乐贵向姑娘们表示“被录取了”,不过厂里最近有一趟业务很急,要求三位女孩马上同“老板”一道到外地出差。

天真的姑娘们认为一上班老板就重用她们,个个都感到很自豪。

就这样,三个未成年的少女还来不及向父母道一声别,就离开了四川,随周乐贵和谢英兰等人去了山西。

几经辗转,一行人到了山西的一个小村子里。当兴奋的姑娘们还沉浸在第一次出远门的喜悦中时,来了三个四十多岁又丑又矮的男人要将她们接走。

周乐贵对三位姑娘吩咐道:“这几位是给我们厂里提供优质蚕茧的老板,他们那里有些样品,你们三个跟他们去拿来我们看看。”

三位姑娘按照周乐贵的安排乖乖地跟“老板”去了。谁知到了“老板”的住处,“老板”竟恶狠狠地要同她们睡觉。女孩们发现上当了,想走,却被男人粗暴地拖回来推到了炕上。男人警告说:“你们是我们花钱买来的老婆,谁想走,就让她死了才被抬走!”

面对三个如饿狼般的老光棍,姑娘们吓哭了。她们嚷着闹着要见“周厂长”,可是周乐贵一伙早就逃之夭夭。

就这样,三个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未成年少女,三个花骨朵儿般的女孩在“丈夫”的恐吓声中被无情地摧残了。而周乐贵、谢英兰等人则像狡猾的狐狸,神出鬼没,丧心病狂地继续着他们的罪恶勾当。

长期冒险却从未翻过“船”的周乐贵,很自信自己的高智商,两年过去,坑人害人的花样也越来越新鲜。

他和他的爪牙们常常到成都九眼桥劳务市场钓“鱼”,因为这里的“鱼”多并且不聪明。

年5月,某县三个20岁左右的农村女青年邓彤、欧敏、孙柯琴在成都九眼桥劳务市场找工作,一连转了四天都没有中意的,要么工种不好,要么工资太低。

眼看所带的钱已不多了,又找不到工作,女青年们心里很着急。殊不知,她们的举动,已被周乐贵等人掌握了。

当三位长相不俗的女青年正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愁眉不展时,佩戴伪造的某服装厂工作证的谢英兰转到了她们面前。一番闲谈,一番吹嘘后,谢英兰问三位姑娘:“到我们厂上班又清闲又能挣钱,去不去?”

天真的女青年被谢英兰的花言巧语吹得心动,再看她胸前那个工作证也不会有假,便跟着她到成都国学巷的一家旅馆去“面试”。

在此等候多时的周乐贵,此时已化名“刘成”。他故伎重演,很快让三位姑娘通过“面试”,并派往江西“出差”。

三位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哪知这是一个陷阱,着魔般地跟随着周乐贵、谢英兰等人登上了去江西的列车。

临行前,周乐贵故意拉开大挎包,露出大扎大扎的人民币,要姑娘们轮流看管:“这是十多万元货款,你们三人背上不起眼,要保管好。”

三位姑娘见“老板”如此信任他们,便小心冀冀地护着。

车行至江西省峡江县某镇,一行人都下了火车。周乐贵为了显示其大方和体贴下属工人,故意让邓彤她们从大挎包内拿点钱出来花。邓彤打开挎包后,三位姑娘吓得面如土色。包里的十多万元钱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挎包已被人用刀片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们哪里知道,原来那一叠叠钞票,除外面几张是真的外,其余的全是废纸,而这堆废纸丢失,也是周乐贵一伙暗中做的手脚。

“丢钱”的三位姑娘早被吓得缩成一团,不知所措。她们知道,即使倾家荡产也还不上这笔债啊!

于是,一场由周乐贵早就导演好的双簧戏开演了。

周乐贵装出十分焦急的样子,还叫其他几个同伙快去想办法借钱。

一伙人假装出去借钱,转了一圈后,都垂头丧气地称:“借不到钱。”

这时双簧戏的主角谢英兰登场了。她对邓彤等人说:“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不但回不去。还会饿死,咋办啊?”

她皱皱眉头给三位姑娘出了一个主意:“你们在这里假装找对象骗点钱,我们先回去拿钱,拿到钱后就来接你们,咋样?”

三个姑娘因为“弄丢了厂里的十多万元钱”而惴惴不安,一听谢英兰的建议,也不敢反对,只好答应做一次“飞鸽”。

等三位姑娘把“对象”找来,钱也骗来后,却怎么也找不着周乐贵、谢英兰等人的影子。她们不知道自己被卖了。那些“对象”就是花钱买她们的“丈夫”,最大的50岁,最小的有35岁,都是当地贫苦的农民。

邓彤、欧敏、孙柯琴哭着吵着要回家,三个“丈夫”却吼道:“我花了元钱,你还想跑?看你长几条腿!”

顿时,雨点般的拳头、耳光把她们打得晕头转向。可怜三个无辜的女孩就这样被人贩子不明不白丧尽天良地给害了,她们心身所受到的伤害和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多少个白天,她们泪眼矇胧地回望来时的路,想急急的归去;多少个夜晚,她们在梦中哭喊着亲人的名字,盼望能见他们一面。可是,囚徒般的生活,使一切美好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她们悔恨,恨自己的轻率幼稚;她们诅咒,诅咒无人性的周乐贵一伙坏人!

年2月22日,又一个悲伤的日子。

春节将至,苦了一年、累了一年的父母们都盼望着在外打工的儿女能回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眼看别的孩子都陆陆续续回了家,而自己在外打工的三女儿王虹宇却没有回来的迹象,中江县某乡王福老人心里真有点惴惴不安。

中午11点过,王福老人从地里收拾庄稼刚回到家里,乡上就托人带来一封挂号信。他仔细一看地址,是从陕西寄来的。

“这个死女娃子,走了一年多都不给家里写信”。王福老人猜想是王虹宇寄来的,口中唠叨着。

老人欣喜地拆开信封一看落款,是女儿写的。可是寥寥数笔,还未看完,老人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左邻右舍纷纷围拢来看个究竟。

原来,王虹宇被人拐卖到了陕西榆林地区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王虹宇不堪凌辱准备逃回家,却被婆家人抓回去打断了双腿。

老人急忙找到去年与王虹宇一同出去的姐妹,问她们走时的情况。

这个女孩年纪尚小,也说不太清楚。她只说是跟周乐贵、谢英兰一路走的,自己因为个子矮,周乐贵说她“进不了厂”就没带她走……

王福老汉边听边责怪自己粗心:“去年王虹宇走后,第三天就从陕西打来电话说‘明天就进厂’,我以为就进了厂,也没问是谁介绍的,这一年来,我还以为王虹宇工作忙顾不上给家里写信打电话……”

今天听人提到周乐贵,王福突然沁出一身冷汗:周乐贵平时与我处得不错,还“大叔大叔”的叫得挺亲热,虽说平常乡亲们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毕竟“耳听为虚”啊,莫非……

王福老汉顿然全身发麻,血往脑门上直涌。他怒声大骂周乐贵,不得好死!

待老汉的情绪稍微稳定后,老汉的大儿子劝他赶紧报警,最好再找找其他有关部门。

当晚,王福便找人写好数封求救信。之后直寄到省上有关部门和国务院。

2月20日下午,中江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接待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他就是王福老汉。老汉走进办公室后,“扑通”一声跪在民警面前,一边嚎哭一边递上一封求救信。

案侦民警接过老汉的求救信,几个熟悉的名字跃入了眼帘:周乐贵、谢英兰……又是这群恶棍!

其实早在两年前,警方就已接到过群众报案,但苦于周乐贵一伙流窜作案,致使抓捕行动数次落空。当一对对父母悲愤难忍地来到公安局泣诉失去女儿的悲痛时,那一封封饱含血泪的控诉信,噬啮着办案民警的心。

“这条毒蛇,我们早晚会抓住你!”民警们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此案影响之大,后果之恶劣,在四川尚属首次。该案惊动了国务院和省上有关领导,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李鹏亲自批示:“严查此案。”

有了上级的支持,在掌握了大量充分的证据后,民警们和周乐贵等人展开了一场殊死较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年7月2日,办案民警接到群众举报,周乐贵一伙又在山西一带活动。

目标出现!恶贼,你的死期到了!民警们恨不得插上翅膀。

但是,他们低估了周乐贵的力量。

傍晚,周乐贵同他的哥们几个正在一个名叫“河滨人家”的酒馆狂喝滥饮,周乐贵觉得心慌意乱,害怕出事,不敢多喝,饭未吃完就不见了影踪,他走时还特地交待弟兄们不要喝得过多,吃完饭就分手各走各的。

就这样,嗅觉灵敏的周乐贵如此轻易地逃脱了警方的第一次追捕。当大批警察追到“河滨人家”时,其他同伙全部被抓,而周乐贵却像一缕轻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7月28日,办案民警再次接到举报,周乐贵和情妇谢英兰正在绵阳市一出租房内鬼混。

为了不打草惊蛇,民警们对该出租房突然袭击,从床上把两个还在温柔乡中的“毒蛇”捉住了。

周乐贵自知死罪难逃,却怎么也不愿坐以待毙,他在心里酝酿着一个大胆的计划。

9月11日,周乐贵在收审处悄悄撬下紧挨床旁的水泥板上的一根钢筋,偷偷地磨尖钢筋的一端,将墙撬开一个大洞。

10月15日晚,狡猾的周乐贵钻洞翻墙,逃出了收审所。

公安武警紧急捜捕,抓回了谢英兰等5名“骨干”,而周乐贵却又一次侥幸地逃脱了。

尽管如此,周乐贵的同伙于年3月30日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谢英兰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枪决,其余同伙等分别被判处三年至无期徒刑。

周乐贵成了漏网之鱼,令民警们大伤脑筋,那根绷紧的弦一刻也不敢放松。

年12月20日,中江县公安局获知周乐贵隐藏在德阳市的一家旅馆,于是急派警力星夜赶往德阳。意外的是,陷入警方包围圈的周乐贵竟狗急跳墙从3楼跳楼逃跑了。

同年12月28日,周乐贵在中江马龙乡出现。接报后,刑警火速赶到现场,而草木皆兵的周乐贵见情形不对,又闻风仓皇出逃了。

年3月20日,逃窜了3年多的周乐贵在德阳火车站出现,中江、德阳两地刑警紧急围捕。围捕中遭受枪击、腿部受伤的周乐贵却逃进人群,民警举枪准备再次射击,又惟恐伤害无辜群众。周乐贵借群众的“掩护”,又一次侥幸地逃脱了。

周乐贵如丧家之犬,开始了亡命天涯。

他找到两个当时尚未被警方捕获的同伙,窜至绵阳、三台、盐亭等地,继续贩卖人口。

周乐贵知道自己重案在身,不敢在绵阳、中江等地停留,更不想在四川久呆。他听到警报声就心虚,看到警察就手心出汗。他时刻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他,盯得他如芒在背。

周乐贵凭着平时走南闯北积累起来的见识,很快物色到一个绝佳去处。他从绵阳出发,经陕西一路潜行至安徽省怀远县宝集镇。他改名换姓,承包了一个养殖场,专门饲养狐狸,以此转移警方的视线,躲避追捕。

周乐贵以养狐狸为名,每只狐狸元,以后数量逐年增加到数百只,他很快就成了当地屈指可数的百万富翁。他将赚来的钱勾通关系,悄悄将户口经绵阳迁往当地。短短几年内,这个以拐卖人口起家的家伙又变成了一个资产近千万元的富翁。

闲暇时,周乐贵常常与狐狸呆在一起,那群狐狸似乎就是他的保护神。

再说中江警方在数次抓捕行动失败后,没有周乐贵的任何消息,他似乎从人间蒸发掉了。警方认为:其中定有蹊跷。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人的眼睛,民警们相信周乐贵终有落网的那一天。

年9月20日,因在狱中生病获准保外就医的周乐贵的同伙张某,按惯例每月到回龙派出所汇报一次自己的改造情况。闲谈中,张某告诉韩副所长,他要到安徽一个朋友处打工挣钱,给自己看病。张某还给韩副所长说了这个朋友的详细地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永明得到这一线索后立即上报县公安局,中江县公安局又立即向怀远县警方发出协查通缉。

年9月27日,在怀远公安的协助下,中江公安民警悄悄围住周乐贵的住处,将正在酣睡的周乐贵从床上抓起。看到公安人员的突然出现,周乐贵吓得全身如筛糠般地颤抖……

多行不义必自毙!

周乐贵和他的同伙曾先后在中江、三台、阆中、蓬安、苍溪、乐至等十多个县一百余个村作案,受害人数多达人,被拐卖的妇女遍布大半个中国。

桩桩大案,血泪斑斑,等待周乐贵的只有法律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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