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狐狸鱼 >> 狐狸鱼的繁衍 >> 故事小伙财迷心窍从棺材里偷回个镯子,没想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咚咚咚——
本是欢声笑语的人们在鼓声响起的第一刻便立马停止了言语,不约而同地全部退回家中,而本在家中的妇人立马停下手中的针线跑到外面压低嗓子找寻自家孩儿,还不忘让他的同伴们也速速回家,小心让她看见了。
“我本良家女,被逼为哭丧,”当村子最后一家人前脚刚关好门,只见一名着了丧服披头散发的女子正走到最初一家的门口,手上拿着一个褪了色的红拨浪鼓边摇边唱,“本是好心意,如今为弃妇,孩童见之嘲,人人见之厌……”
等到她路过后,屋中的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就算如此只要喘气声大了点也会被家人怒目而视。
“有完没完?!”还没唱完只听“嘭”的一声王二将门踹开,一脚将拨浪鼓踢到一边。
“啊——!”哭丧女尖叫一声赶忙向拨浪鼓扑去,宝贝地将上面的尘土拂去,随即又摇了起来。
王二听了更是恼火,一时间被气得急了竟对哭丧女扬起了巴掌!
“使不得使不得。”这下在屋中看热闹的人纷纷出来拦着王二,“这就是个疯女人,随她去吧。”
“哈哈哈哈哈!”哭丧女看着王二拍手大笑。
眼见众人快要拉不住王二时,出来位上了年纪的婆婆给她递了块糕点给她,哭丧女一见糕点竟乖巧下来,甚至冲她鞠了个躬后才蹦蹦跳跳地离开。
“李婆,你这是何必呢……”一个妇人忍不住开口埋怨,“这疯子指不定就是想着每次能拿块糕点才不放过咱们村子……”
李婆是这村上的唯一一个懂医术的接生婆,在村中德高望重,只是轻撇了妇人一眼就吓得她不敢言语。“行了都散了吧,”她随即转身又对王二叮嘱,“王家小子不必担心,只是……你最近是否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知道王二老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最近听说他好像发了一笔横财!只是……似是盗墓得来的!
“哪儿能呢李婆。”王二眼眉下垂,不耐烦地听完李婆交代后急忙转身进了自家的门。
什么盗墓!王二一进门就忘了刚刚的事,只是赶紧甩掉鞋子爬上榻,一手塞进自己的草枕中摸着冰凉的玉镯子。
这是他运气好在山里面碰见了一个被打开的棺材,看着有个镯子正莹莹地泛着光叫他把自己带回家哩!趁着四下无人他便将镯子带了回来。就算他不懂行但也知道这是个值钱的宝贝。
当晚他便盘算着明儿把镯子拿到当铺里换两个小钱赌一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危险正在逼近。
第二日众人就在王二家中发现了他已经去世了,旁边还有一个也去世了的女子。
“李婆!您看!那哭丧女简直就是个乌鸦嘴!”有好事的妇女三三两两地围住李婆,东一句西一句。
“李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您说万一村子这事儿传出去,咱们村里的大小伙子还怎么娶亲啊!”
“我知道了。”良久李婆叹口气。“把她送走就是了。”
2
“快,今儿你们手脚都勤快些。”我今儿刚把窗开开便有只雀儿落在我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说道我的一位老相识托它带个话,虽未表明身份,但我从语气中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所以我赶紧差了鲤去买点瓜果糕点回来,再让她们将后门好好收拾了一番。
差不多快到午时我后院的门才被轻轻推开,可与我想象有所不同的是进来的却是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妪。
“你……”我看着老妪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故意变成这副样子讨喜来了?”
来人正是李婆,她愤愤瞪我一眼,虽是老妪的模样但开口却是少女清脆的声音,“休要再提那档子事!不就是与蜘蛛打赌输了么!还不都是你说谁输了谁就扮做五十年的老妪!我现在已扮了有四十九,再有一年便够了那打赌的时日!”
“好好好。”这李婆实际上是只名为池瑶的猫,有了人形后最爱惜自己的少女模样,可无奈与蜘蛛精打赌输了才变为这样。还别说,她竟还有模有样地在自己的鼻梁边点上了一枚大痣!
“我看那些媒婆都是这样的!”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赶忙用手一档,从背后拉出来一名着丧服的女子,“喏,就是她了。”
这女子约莫也就十八九岁,虽然看着疯疯癫癫的但是眼眸却澄澈无比,就像一面明镜一般,不仅能照出人的相貌更能照出人心;脸上沾染的尘土盖不住肌肤细腻如瓷;一双朱唇不大不小的与眼睛鼻子正相配。
乍一看可能看不出什么,但细看去却是难得一见的素雅美人。可惜右脸上一块手掌大的疤坏了这副好样貌。
“所以……”我挑眉看向池瑶,“这样的美人你带到我这铺子里干嘛。”
“这女子……不……”听她说话迟迟不说完,我回头发现她盯着鲤一时间看呆了,眼瞳逐渐变得竖直,脸庞上覆盖上了细密的绒毛,就连胡须也蹦出来了几根。面对她的鲤一时间竟因骨子里的畏惧忘了逃跑,甚至隐隐有了化为原形的趋势。
眼看着池瑶的尾巴也冒了出来,身体紧贴地面随时有可能扑向鲤,我连忙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池瑶一时气急竟一口咬在我的手上。
“嘶——”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松口。”
她听见后眼神恢复清明,讨好地看着我又伸出舌头舔舔我手上的牙印,干笑道:“诶呀好久没见这样有灵气的鱼了,所以一时控制不住我自己。”
“行了,”我松开她,手上的牙印一眨眼便消退了下去,“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还没待我说完哭丧女便嘿嘿笑着扑向我身后,怀中似是抱着什么东西一般,嘴中嘟囔着“尾巴”。
同时我感到尾巴一沉,按我现在的功力真身一般不会被人看穿……这小丫头不简单。况且……她还带给我一股熟悉之感。
我撇一眼池瑶,她已恢复自己的本来面貌冲着我嘿嘿一笑,我一挑眉她便心知肚明地将自己的两条尾巴露出来,在哭丧女面前甩着,一面细声细语地哄道:“小尧来我这边,陪李婆耍耍。”
小尧摇摇头,将我的尾巴抱得更紧了些,“狐狸……狐狸尾巴大!”
池瑶听了后哈哈大笑,“你竟然以为她是狐狸!”说罢看了眼我愈发变黑的脸色后赶忙正色道:“好了小尧快过来,小心她把你吃了!”
“才不会!”小尧像赶苍蝇一般将她的尾巴扇走。
池瑶一时间竟拿她没办法,我也只能顺着她将尾巴完全显露出来任她抱着,“这女孩究竟是谁。”
池瑶耸耸肩,又化了原形仔细地顺着自己的皮毛,“她曾误食过乘黄果。”
乘黄果……她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当年我云游各地时曾有人对我说他有心除妖却无奈自己是血肉之躯,所以求我帮他,我被他求得烦了便将沾染了我的妖力的果子给了他一颗。
看来眼前这位便是百年来吃了乘黄果撑过来的第二人。
“有意思。”我撑着头看向哭丧女,“看样子她是开了‘天眼’,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池瑶舔毛的动作一顿,“怪不得她能看见王家小子背后的黑影又能看清咱们的真身。”随后懒洋洋地在石桌上躺下,被太阳晒得舒服地眯起眼才开口。
3
“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
小尧唱完最后一句后朝着后山盈盈一拜,“多谢各位老爷奶奶们捧场,小尧献丑了。”又对着假想的看客一拱手,“明日我这重明阁唱……”话说到一半她脸上挂的笑垮了下来。
唱什么呢。她叹气,都没人能帮着写台本子,唱什么呢。
她又自嘲地笑笑,不顾地上的泥就地抱腿坐下,直愣愣地看着京城的方向,还重明阁呢,早在三个月前就被烧完了!
她记着失火那天正是自己在台上初次亮相的那天,小尧还记得母亲特地为她连夜做了一身戏服,虽不是多么华丽,但那是第一套真真属于自己的行头。
她还记得那日观众们连连叫好的声音,也记得在重明阁中永远弥漫着各种小吃的味道,其中茶味最浓。可后来……她想到这儿时眼神暗了下去,后来……
后台不知是谁打翻了蜡烛,先烧了一箱又一箱的戏服,再是戏台的木头柱子,等自己发现时已经晚了,她的周围已经被火焰包围,一时间她被吓傻了,只能跌坐在台上看四处逃窜的人们,直到爹爹将她从台上拉起来拼命地拉着她向外跑去。
再然后一声巨响,她被爹爹猛地推出去,待她回头看去爹爹已经被压在倒下的柱子下。自己的娘亲也因为受的刺激太大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的。
她们走投无路后回到了娘亲的家乡,用着仅剩的一点钱在村中置办了间房子。
小尧抬起衣袖擦擦眼泪,可那眼泪越掉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怎么了小尧,又有人欺负你了?”
“李婆。”她听见声之后慌忙用袖子更用力地擦擦眼睛,“没有,只是风沙迷了眼而已。”
“吃吧。”李婆沉默了半晌后掏出一块糕点递到她眼前,小尧也不客气抓起就吃,“基本功不能落下。”她说,“指不定以后你能再开一个重明阁呢。”
小尧听了这话苦笑,“李婆您就别逗我了。”她摸向脸上的疤痕,“没钱就不说了,我这副模样,怎么好再去唱戏呢。”
李婆听了后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的草药篮,拍拍她的肩膀嘱咐她不能再向深山里去了,万一遇上什么猛兽就不好了。
“其实也没事。”池瑶惬意地甩甩尾巴,“我早就给山里的精怪打好了招呼,再说了那些家伙天天听她唱戏总要有些报酬的。”
“继续。”我看着小尧抱着我的尾巴早已睡熟,只能招呼桃夭来将她放在客房中。
她们母女二人在村里住下也受了许多非议,她知道那些长嘴的妇人家们常就她脸上的疤和娘亲议论,但还好有李婆照应着也没什么人来为难她们,这日子也不是很难过。
她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与戏曲断了关系,直到一天师兄找来请她去当个哭丧女。其实哭丧这活儿对她来说不难干,活儿轻松给的钱又多,她主要顾忌的是哭丧多了会将自己的运压下去。
她本是想拒绝的,但一听师兄说哭个几十场下来就能搭个小小的戏台子时她又心动了,若是能将重明阁的台子重新搭起来也是极好的,权衡了许久后她便应了下来。
4
“小尧。”
哭丧结束后小尧摘下白头巾顺带不小心蹭花了妆,她笑笑,反正已经完了,不要紧。
“小尧!”那声音又叫她,这次她听见了,她四下张望一番,发现是自己在重明阁时的师兄小澄子。
“拿着。”小澄子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入她怀中,“黄员外对你唱的特别满意所以特地多给了点,你可别声张啊。”说着又跟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包糕点,“这个你给师娘拿过去。”
“师兄这……”
“拿着吧拿着吧,”他摆摆手,“现在你的钱可是要开重明阁用的嘞!”说罢搞怪地向她一鞠躬,“我还等着小尧班主提拔我哩!”
“去去去。”小尧被他逗笑伸手假意打他,两人玩玩闹闹了一路,可谁知等一开门迎接他们的竟是倒在地上的娘亲。
“娘——!”小尧疯了一般地冲过去,娘亲已然去世了,丝毫看不出当年台柱子的风范。
“师母!”小澄子愣了片刻后便反应了过来,踩着凳子抱着她娘亲的腿将她小心地抬下来试探了下她的鼻息,“这……”
这下在这世上她就真是连个可挂念的人也没了。可是怎么会呢,娘亲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呀,就在昨天还跟自己打趣说想吃荷叶鸡,怎么今儿就自缢了呢。
“就是她整日为别家哭丧,现在好了,连自己的娘也哭走了。”
小尧跪在地上呆愣地看着娘,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闲言碎语的声音越发地大了起来。
“离她远点。”妇人一把拉过想要递给她帕子的孩童,一边在他头顶上虚扇着,“小心把霉运带回咱家!”
那妇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竟都能听到,纷纷退后一步,既怕粘上她身上的霉运又想看看热闹,矛盾的心理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胡说什么呢!”李婆将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杵,声虽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该干嘛干嘛去!少来看热闹!”
更让她感到悲哀的是,待自己母亲下葬的时候村中老少竟无一人愿意过来帮忙抬棺,无奈只能托小澄子在现在的班子中找三人过来才得以让娘亲入土为安。
就这样她变成了村中人厌狗嫌的人物,孩童见了她都要绕道走,更别提还有的村妇整日在她家门口指桑骂槐地想逼她搬走。
之后小尧依旧每日早起对着后山练功,有哭丧的活儿便去哭一哭,回来后受着全村的白眼,日复一日地过着这样淡然无味的生活。
5
直到她在娘亲头七的时候准备去买些元宝蜡烛,正往回走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了原来重明阁唱花衫的顺悦,她兴奋地想要上前去打个招呼。顺悦可是她当年最好的小姐妹,就算是自己划破了戏服也是顺悦揽下了所有的责任,替自己受了练功两个时辰的惩罚。
可这顺悦越走越快似是后面有什么人追她一样,她也是追前者心切,随着她拐过了许多巷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走迷了。但远处的巷子里她鹅黄衣角一闪而过,于是她又咬咬牙追了上去。
正当她四处张望着顺悦身影时,突然一阵喘息从巷子深处传来,她本以为是什么人遇见劫匪了,却在听了之后一下羞红了脸。
不知羞耻!她跺跺脚,正准备往回走时顺悦的声音掺着喘息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说好让我当台柱子吗?”顺悦厌恶地盯着对着自己又搂又亲的凤来楼的班主。
“急什么我的角儿,你生得这么漂亮台柱子早晚都是你的。”
“可是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你答应我只要我帮你毁了重明阁,你就让我当台柱子!”顺悦推了一把班主,这一举动却让他理解为半推半就。
“别急别急。”他凑近闻着顺悦的衣袖,“你用的什么脂粉可真香……”